确实,从没听说过温情手下出过什么人命或惨案,只有各地都盼着她去接手的。因为温情是温家人中难得行事作风正常的人,有时还能在温若han面前说几句好话,口碑一向不错。
房间里一片静默。
半晌,温情道:“那根针不要拔,这小子醒来就会发疯,大喊大叫外边都能听到了。等他伤养好了再拔,之后赶紧的走。我可不想和温晁打交道,尤其是他身边那个女人,我看了恶心!”
她说完果断出了门。魏无羡道:“她这是让我们不能久留,但是可以留个几天的意思吗?”
温宁忙点了点头,道:“谢谢姐姐!”
门外抛进来一包药材,温情远远地道:“真谢谢我就争气点!刚才你那弄的是碗什么鬼药,重煎!”
温宁被这药包砸了个正着,却很高兴地道:“我姐配的药,肯定好。比我好几百倍,绝对好。”
魏无羡终于彻底放下心来,道:“谢谢。”
他知道,这对姐弟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主动伸出援手,都是冒了极大风险的。正如温情所言,温晁若是下定决心要除掉什么人,温情未必能拦得住,说不定自己还要受牵连。毕竟别人生的,总归比不上自己亲生的。
江澄头上chā着那根针,昏睡了三日。身上的骨头和皮外伤都养好了,只剩下那一道永远消不掉的戒鞭痕,还有永远拿不回来的金丹,是注定没法痊愈了。
魏无羡也想了三天。
三日之后,魏无羡告别温宁,背着江澄,走了一段路,向一位守林人借了一间小屋子。
他关上门,把江澄头上那根银针拔掉。过了好久,江澄才睁开眼睛。
醒是醒了,可一动也不动,连翻个身,问一句“这又是哪里”的兴趣都没有。不喝水也不进食,仿佛一心求死。
魏无羡道:“你真的想死吗?”
江澄道:“活着也报不了仇,不如去死,说不定还能化为厉鬼。”
魏无羡道:“你是从小就受安魂礼的人,死后也化不成厉鬼。”
江澄道:“既然死活都报不了仇,那么死活有什么区别。”
说完这句之后,他就再也不开口了。
魏无羡坐在塌边,看了他一阵,拍拍腿,站起身来,开始忙里忙外。
傍晚时分,他终于做好了一顿饭,摆上桌,道:“起来。吃饭了。”
江澄自然不会理他。魏无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