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又没说什么”江殊现在下意识的抓住林修的手臂,魂不守舍的说道。
“你怎么了?”林修问道。
“我……怕鬼”
“……??”
……
远离x区域,某处的一处废弃工厂,四周充斥着腥臭难闻的味道,百米外有着一个巨大的深坑,正有着许多装甲货车排队进行倾倒生活垃圾,下方泛起森白的热浪,数以百计的搅拌切割着。
夜色渐渐出现,四周荒无人烟,很多设备的运转都是无人控制,以固定的程序日以继夜的工作者。
垃圾站。
正常人都不想来的地方,环境脏乱,气味难闻……而这座工厂也有着久远的历史,内部的金属框架都出现程度不一的氧化,被掀开的屋顶难以阻挡雨水的冲刷,让这里显得潮湿无比。
“都是你们的错,为了争取一个指挥官的职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吗?!两次了啊,两次啊!!
桦都,这里,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们说什么?!没志气的家伙,你们看不到这两次我们取得了多大的胜利吗?!”阿诺忍不住的喊道。
虽说阿诺被枪机,不过对方的的枪法实在不敢恭维,都面对面了,居然还能打偏……肩膀中弹,没有伤到骨骼,伤势上并不严重,不过还是需要一定休养的,当然说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抵抗军为数不多的人随处瘫倒在地,不管环境多么的恶劣,地面多么的潮湿脏乱,拼劲全力休息着。
情绪上都难免的有些黯然,的确,这是大胜,两次都是,不过习惯了以往的小打小闹,现在的大动作,还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吃不消是很正常的,至于目睹了太多死亡而心态崩溃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死了多少人?你们数过吗!?!”
“闭嘴!”
现在的情况倒不是抱怨,不过有情绪想要抒发是控制不了的,所以朝小禀并没有参与到争论当中。
“尼根,你现在怎么想……”朝小禀疲惫的坐在楼梯上,对着被绑着尼根及他的一众亲信轻轻道。
尼根稍稍笑了一下用眼神看了口袋没有说话,朝小禀好笑间从他口袋取出一盒雪茄,点燃递过去。
伴随着一个烟圈的缓缓飘起来,不论是朝小禀还是尼根,此时的心底都知道,清楚,必须有个决断了。
朝小禀不是没有想过将他们留在x区域不管死活,不过归根结底,她不是这样的人,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真的做不到,况且现在的十八区抵抗军被自己彻底控制住,他们也不足为虑了。
倒不是朝小禀有这样的自信,而是因为‘将军’……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呢?不得不承认的是。
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将军’的暗中控制。
但是……抵抗军在多年以来的确从未取得过如此规模的胜利,哪怕是新立军区的总部也是如此!
的确,桦都的战役是‘将军’一手促成的,这个秘密,只有朝小禀知道……她也承认因此死了很多人。
只不过朝小禀在这样的现实面前,还是毅然的选择相信‘将军’的理念!
革命是要流血的!
抗衡的东西正在蚕食信念!
为什么这两次会死那么多人?
因为……抵抗军从始至终都没有一次坚定的抗衡!
朝小禀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坚持,自己选择相信的革命,从来不止是说说而已……连自己都准备好了随时为了信念奉献生命,这就意味着死并不是一件值得在意的问题!
有时候,想法必须偏执,唯有这样,才能找到心底选择的真正方向!
抵抗军死伤惨重是事实,但是,朝小禀看到了曙光,真正胜利的曙光……她没有理由去拒绝。
如果仅仅为了活着而选择抵抗,那么根本毫无意义!
朝小禀将自己的信念赌在了‘将军’身上,现在的抵抗军实际真正的指挥官不是自己,更不是尼根。
而是‘将军’!
只有‘将军’才能找到希望!
正是这样,朝小禀对尼根的心态并没有太强烈的抵触,只不过想放了尼根他们一伙人,她还需要一个说法,尼根心底也明白,这个说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