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李雍端了那杯茶,吹了吹喝下去,“和离之前你还是李三奶奶,不要再提什么三叔。”
奇怪,李雍怎么会突然好说话起来了。
季嫣然应了一声,顿时露出乖顺的神情:“大侄女知道了。”
听到这话,李雍的眼睛还是忍不住一颤。
等到季嫣然走出去,李雍将茶一饮而尽,嘴边的笑容也渐渐收敛,看向唐千:“今天有程二在,你跟我去衙门。”
去衙门岂不是要跟着那些兵士一起操练,唐千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去了行不行?”
“不行,”李雍声音威严,“这些日子一刻不能歇,骁骑营怎么练,你就怎么练。”
唐千手发抖,他这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吗?整天在马背上,他的屁股要裂成八瓣:“三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看热闹了。”
……
季嫣然早早就回到了季家,季老太爷殷勤地让她坐下,季老太太就差心肝宝贝地叫上一通。
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会让人有种温馨的错觉。
“你放心,”季老太爷道,“你大哥已经送了银子给那衙役,请他到了易州就送信回来,看看你母亲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唉,你母亲也是不易,在易州还要每日做苦工,她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住。”
被流放的官员家眷,一般不会在流放地很久,因为路途遥远,流放地又环境不好,加上每日辛劳,年就会相继过世。
她早就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快些将案子查清楚。
“嫣然,”坐在一旁的季元征终于开口道,“外面都说你想要为父翻案,是不是真的?”
季嫣然垂下眼睛:“自然不是,我一个女子岂能做这样的事。”
季元征道:“我到现在也不信,伯父会贪墨那些钱财,但是刑部又真的在庄子上搜出那么多的银票和没来得及兑换的银锭,我游历时也去了苏州,看到了那些曾没淹没的村庄,现在仍旧一片冷清。”
季嫣然惊讶地看着季元征:“大哥去了苏州?是想要查父亲的案子?”
季元征点点头:“是吧,伯父那么好的人,我总是不相信……不过却没有查到好结果,否则我定然会向恩师说,请恩师代为禀告太子爷,为伯父伸冤。”
季嫣然更加压制不住脸上的激动的情绪:“原来大哥的恩师识得太子爷。”
“不止是识得,”季四太太道,“你大哥的恩师就是时任太子詹事的周帧周大人,你父亲当年被押送刑部受审,周大人上了一本奏折替你父亲说话,你大哥就是这样才拜入了周大人门下。”
季嫣然道:“这么说周大人对我们季家也算有恩。”
季元征正色道:“太子爷也很关切李家和江家的案子,在皇上面前也替李家说了话,夸赞妹夫有勇有谋,改日要将妹夫请去太子府一叙,若是你有什么心思,不如趁机向太子爷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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