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换了一套衣服的时间,季太太已经对顾念之喜欢得撒不开手了。
她带着她满屋走动,向她介绍今天来的所有客人,比对亲闺女还要尽心。
季上将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妻子跟顾念之“一见如故”,嗐了好几声,才对霍绍恒笑着说:“……这个顾念之,真是了不得。果然是做律师的,瞧那小嘴甜的,把你季伯母都哄到天上去了。”
霍绍恒眼底露出一丝浅浅笑意,不过很快消散了,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我们管她管得很严,她也就比一般姑娘更懂礼貌一些。”
这话听在徐飘红耳朵里,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咬着唇站在父亲徐贵启旁边,从刚才众人瞩目的热点,到现在无人搭理的冷清,似乎都被人遗忘了。
看着被顾念之哄走的季太太,再看看已经跟霍绍恒谈起公事,要离开客厅的季上将,徐飘红有些着急,轻轻推推自己的父亲。
徐贵启哪里敢打搅季上将和霍绍恒的谈话?
他的地位和军职比那两人差得太多。
今天能跟霍绍恒和季上将说上话,还多亏季太太对徐飘红另眼相看,才能特意在霍绍恒来拜年的时候,亲口向他道歉。
只是没想到霍绍恒一口否认有什么不愉快,弄得好像他们fù_nǚ是故意找事跟他攀关系了。
真是让人尴尬得不得了。
徐飘红只能眼睁睁看着霍绍恒和季上将离开客厅,往书房去了。
……
来到书房,季上将坐到书桌后面,不再满脸笑容,他双手搭着椅子的扶手上,对霍绍恒说:“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要现在说?”
“因为今天不说,明天可能就来不及了。”霍绍恒上前一步,将一个闪存盘放到季上将的书桌上,“是这样,我们部门海外成员的年终汇报中,提到国内一个比较大的公司在意大利设了分公司,但并没有真正开展业务,而是在洗钱。”
现在是春节期间,银行很多业务都停办了,但是从初二开始,就有银行陆陆续续开业,所以这件事确实是很急。
季上将目光沉沉,并没有接过那个闪存盘,盯着霍绍恒说:“……这,好像不是你的职权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