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三天两头来捣乱,这生意还怎么做?
而且,这个门面房是白宗买的,想搬家都没法搬。
“涛哥,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跟古家他们哥儿几个约一下,等俺哥出来,咱们找机会跟他们谈谈。”
“对,得尽早把这事儿给摆平了。不然就成了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了。”
刘清涛帮着白客把照相馆的门关了,然后分头离开了。
正如白客的预料,王越押着鲁老二和白宗穿过院子,准备去办理拘留手续时,秦咏梅正在院子里看其他干警打乒乓球呢。
如果没人提醒,秦咏梅压根儿看不到白宗。
一名公安认出了白宗,连忙过去小声告诉王越。
王越愣住了,看看白宗又看看秦咏梅。
最后还是走过来,小声跟秦咏梅打招呼。
“秦股长,您看……”
秦咏梅一回头一下就看到白宗了,再看看他和鲁老二站在那里的那副熊样,顿时就明白了。
不等王越张嘴,秦咏梅就没好气地:“不用客气,该判就判,该关就关。”
“那,好吧。”王越讪讪地笑笑,把白宗和鲁老二押走了。
虽然王越是个不讲情面的人,但秦股长的面子他多少还是得给一点。
最后他签字让拘留所的人把白宗和鲁老二领走,拘留24小时。
第二天傍晚,白宗耷拉着脑袋回家来吃饭的时候,秦咏梅腾地站起来,抓起扫把,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白宗,最后还是放下了。
咬牙切齿点点头:“妈老了,打不动你了。不过,他们姓鲁的永远也别想蹬咱家的门!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
老妈这句话说得很重,简直就是在宣告大哥和大嫂这一世姻缘的完结。
但白客知道大哥是属于弹簧的,你越压他他越来劲。
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大哥当场发作。
白客使劲握着老哥的胳膊,才没让他跳起来顶撞老妈。
大哥和大嫂这事儿只能从长计议了,眼下先得把小麻烦解决了。
回到白宗房间里,白客把自己跟刘清涛商议的事儿跟白宗分析一番。
白宗顿时也出了一头冷汗:“也对啊,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可能完全按得住他们。”
“就是啊,他们可以跑,咱们没法跑。要是他们三天两头折腾咱们,这买卖就没法干了。”
好在刘清涛办事非常给力。
白宗从拘留所出来的第三天,刘清涛就跟古家兄弟搭上了。
然后安排双方在全县城最好的饭店“江涛饭店”一块儿吃个饭聊一聊。
白宗还想叫上鲁老二,刘清涛连忙阻止:“最好别叫他,那家伙酒瘾大,喝多了嘴上没把门儿的,古家兄弟本身就恨他,一不留神再打起来就没法收拾了。”
白客也连连点头:“对,不用叫他。古德占本身就来不了,鲁老二不来他们也挑不出毛病。”
可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见面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这个点儿饭店里基本没什么客人,方便谈事儿。
白宗、白客、刘清涛他们三人提前十分钟到达后,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古家兄弟的人影。
“妈的,他们耍咱们!”白宗忍不住有些恼火。
话音刚落,楼梯上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刘清涛连忙示意大家人来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沉重,转眼间两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的家伙走了上来。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长形的布袋。
白客正有些困惑袋子里装的是啥时,但突然就看到一个家伙的布袋子被尖锐的物品刺破了,露出金属的光芒。
不用猜了,他们拿的是军刺和管叉之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