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晔,你是说要和我一起在新中源说相声,我包里带来了我创作的一些相声,我们赶快地选一下,看看哪个合适?”
李玉东被乔晔拉进屋,他马上把包卸下来,拽出来一个本子。
李玉东刚要翻本子看相声段子,乔晔一把将打开的本子合上:“李玉东,我们不看你的相声。”
“不看我的?那我们怎么演?”
“我这里有一部相声作品啊,我们就演我写的这个。”
“你写的?”李玉东看看一本正经的乔晔,他噗嗤笑了,“乔晔,不是我瞧不起你,在学校的时候,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有相声创作这方面的才华。写相声,逗哏,捧哏,一个个包袱都要响了,不好写段子的。”
乔晔自然晓得相声创作的难度,两个人,凭借着自己身上的十八般武艺,说学逗唱把观众讲乐了,这是件难事。
“段子肯定是难写的,但是你也不要先急着否定,我的相声手抄本就在桌子上,你先念一念,感受一下,再说行不行。”
“好,那我就先看一眼。”李玉东说着走向桌子旁边,看到有几张纸摆在桌面上,李玉东揣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李玉东创作过数十个相声段子,他对于相声写作很有心得,一般的相声,他只是读下去,好坏立即就知道。
可李玉东初看这相声,他读了前边的两个段子,却是大吃一惊。
乔晔对于相声包袱的建立和应用很有一套,接着大跌眼镜的是,乔晔对相声语言,包括报菜名,太平歌词都是很熟知的。
这说学逗唱的相声技艺,在乔晔的这部相声作品中,都有丰满的体现。
越往下看越起劲,在看到最后的时候,李玉东看乔晔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样的作品乔晔能够写出来,他完全是相声天赋极高的艺人。
李玉东从前都忽略了乔晔,如果知道乔晔有这份才华,李玉东早就要和乔晔合作相声了。
“怎么样,这部相声还可以吧?”李玉东看完了,乔晔这才朝他投去了目光。
“可以,相当可以。”李玉东频频点头,在那相声之中,他还没回过劲来,“乔晔,不是我吹,这部相声是难得的相声佳作,咱们华夏鲜少有写的这么出彩的相声。乔晔,你能让我和你一起表演这部相声,是我的荣幸。”
“不说那么多,好的相声也需要好的演员来诠释,我也是缺一个好搭档,这部相声,我来逗哏,你来捧哏,没问题吧?”
“没问题,时间不早了,那咱们开始吧。”
两人都没有困意,尽管夜色阑珊,乔晔和李玉东钻进相声的世界,便不想出来了。
窗外,满天的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星空灿烂的树下微风浮起,树上的蝉早已入梦。
一整晚,两人磨合了这部相声,到早晨薄雾挂满窗扉,村中人养的公鸡打鸣,乔晔和李玉东才挤在床上稍稍休息了一下。
九点半,两人相继爬起,乔晔刷了牙之后下去买了早点,李玉东起来后,两人一起坐公交车前往新中源。
225路公交,十点钟的车上人并不多,乔晔和李玉东上车坐到了后排的空位,可还没做两站地,车上便有乘客转头总往乔晔这边看。
之前,乔晔还不知道他们望什么,直到后来上来一个小妹妹,她坐在乔晔和李玉东前边,问起乔晔是不是去新中源,乔晔这才恍然大悟。他如今再不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自己新的身份是新中源剧场的演员。
幸好桃村一村到新中源只有几站地,过了海关后,乔晔和李玉东便站在门口,一到站,匆匆忙忙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