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只觉得不是滋味。
乡下地头,小公鸡一般是养不住的。想要养肥它,必定得瞎不少粮食,光喂菜子是没用的。
要是刘家自己养的,非得拿去换钱不可,但它是白来的,刘栓他娘决定,吃一回烤鸡!
只隔了不过一天,小公鸡死于非命。
“娘,要刷一层油!”
这方面,刘栓就比较有经验了。
他可没少吃烤田鸡。
就这把他娘给心疼的,鸡身上不就有油,咋还要刷油?
刘家为着烤这只鸡,不光把门缝堵了,连烟囱也一起堵了,一家子跟做贼一样全挤在灶屋里。
他们烧的好柴,烟倒是不怎么大,就是味儿太勾人。
“嫂子,还多久呢?”
刘栓他娘没经验,瞧着应该是差不多了。
一只小公鸡三斤多,扣了骨头架子哪还有多少肉,他们学着陆家的法子,烙了饼子夹着一起吃。
苞谷饼子挺糙,但夹着肉一起吃,那股糙劲儿几乎就约等于零了。
直到小公鸡吃完,刘栓他奶才发现,他们一顿吃了三天的粮!个个撑的直打嗝。
谁家经的起这么个吃法?
偏刘栓这时候还说:“比三婶婶做的差多了。”
刘家人不信,这么好吃,还差?
*
白天,吴诗敏不光自己不出面,她还拦着陆家其他人,不让他们吱声。
毕竟胚子送过来那阵儿,动静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