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他准备将袁绍赶走。再之后，孙坚决定稍微听一听袁绍究竟要说点什么……再接下来，在袁绍的话说开了之后，孙坚的动摇的程度再次扩大。最终他决定好好地听袁绍说的话。以至于最终，他被袁绍说服了。

“如果……不行。”

虽然最终，他还是没有答应袁绍的拉拢。但是，他的确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动摇了许多，非常，非常的多了。

“好好想一想吧，文台兄。”袁绍微笑着这样对他说：“试问，倘若我们建立了如许功业。我们获得了如许的土地与财富。但是最终，这些功业，土地，以及财富，却没有一个继承者能够传承下去。或者说，有的人不允许我们传承下去的话。

我们这样努力，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这样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倘若有人将我们的所有努力，乃至是人生的意义都抹去了。那么，你说，我们难道还要追随他么？难道还要支持他，为他而战么？”

“——不要再说了！！！”

在袁绍还想要继续多说一些时，孙坚气急败坏的大喊出来：“玄德，玄德绝不会辜负我的！”

在这之后，门外正在练剑的孙策听到声音，然后颇为着急的冲了进来。

“父亲，怎么了？！”他看着孙坚，以及与他对面而坐的袁本初，而后这样问。

“——没事，吾儿，你先出去。”孙坚喊了这么一声之后，也重新变得冷静了。而后这样说。

“是，可是——”

“我说，出去！”孙坚大喊着。

“……是。”就这样，孙策有些不甘心的撤了出去。再然后两个人继续沉默了一会儿，再之后袁绍嘴角上翘，又愉悦的笑了起来：

“那是你的儿子？”

“……”

“嗯，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啊。”

“……”

“那么，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他接着说：“或许你认为我在胡说。如果这样，你可以去冀州——去冀州看一看那里的模样。然后你就该知道，我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说完了这样的话，袁绍便站起身，然后愉快的笑着，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孙坚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的感觉。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任凭袁绍离开了。

“父亲，那个人，究竟是谁？”在袁绍离开之后不久，孙策也进入了孙坚的书房，而后这样问道。

“……”

孙坚继续沉默着，而后过了不久，一声长叹，仍旧没有回答孙策的问题。

……

“就是这样。

与之前那样堂而皇之的招摇模样完全不同。这一会儿的袁绍，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伪装。

他悄悄地从孙坚所在太守府邸的后门，与下人和仆从们一起离开。然后悄悄返回自己的驻地，以最快速度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孙坚属下的人们便彻底清查了这片区域。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会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将我的优势搬回来。”

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袁绍心里面这么想。

“孙坚不过是个开始。很快，我会让我的优势增加，变得更加强，直到压过你。”

“在这之后，我将开始属于我的复仇，包括你，刘玄德。当然也包括你，我曾经的挚友，曹操！！！！！”

——就像是之前，刘玄德分析的一样，在提到这个名字时，袁绍的眼中闪烁着的，是最为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憎恶。

果然，比起敌人与对手，任何人更难接受，更加憎恶的，是曾经属于自己的叛逆。

……

“啊欠，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