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营日夜兼程,朝大名府方向而去。
为了充分照顾张公公的身体,栾飞这段时间特意设计了一种新型的马车,里面不但包装精美,而且还用了各种的软包,躺在上面绝对各种的舒服。
张公公躺在柔软舒服的马车上,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周到服务,本来对栾飞的一点怨气,也顿时一扫而空了。
如今,张公公软软的躺在马车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对一旁的栾飞悠悠的说:“要是早知道有这样好的舒适的条件,便是让老奴永远在豹营监军,老奴也是愿意。”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公公乃是在官家身边做事,舍得皇宫里的繁华,跟随栾飞四处戎马倥惚?”
张公公听了,白了栾飞一眼,徐徐的说:“说什么话呢,老奴看来,你这里住的舒服的呢,条件不比官家的差。这段时间,老奴发现你这里的厨子做出的精美小菜,竟然比皇宫的厨子做的还要好。真是难得,难得。搞得老奴都乐不思蜀,不愿意回皇宫了,只想永远的颐养天年。”
“颐养天年?”栾飞望着张公公,似笑非笑的说:“公公在开什么玩笑?公公难道不知道,我栾飞现在早已经成了文官士大夫眼中的众矢之的,这次与辽国打完仗回来,等待栾飞的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到时候公公还要跟在我这里颐养天年?就不怕吃我的连累,一起完蛋?”
张公公白了栾飞一眼,淡淡地说:“你可拉倒吧。别人不知道,老奴还不知道你。你是那种自甘认命束手待毙的人吗?虽然,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境况岌岌可危,但老奴估计,你可能早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了呢,只不过是埋藏在你的心里不肯说罢了。”随后,叹了口气,徐徐的说:“可笑那些文官士大夫,一个个自诩牛逼哄哄,实际上却笔下千言,胸中实无一策,恐怕把他们都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偏偏还不知趣,还非得要跟你作对。”
栾飞笑了笑说:“公公这话说的,好像栾飞是个阴谋家似的。”
张公公听了,望了栾飞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徐徐的说:“老奴也不知道,你没有狄青的迂腐,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你这么奸诈,对你个人来言,自然是好事;对那些士大夫来说,自然是坏事。只不过不知道这对我大宋的江山社稷来说,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栾飞一听,这好端端的,非得把话题扯得这么沉重干啥,赶紧笑了笑叉开了话题:“公公多虑了,这一去战场,生死吉凶未卜,不知道结果如何呢,想那么远干什么。”
张公公倒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便有心转移话题,便看了看栾飞,忽然笑了笑说:“你个小贼,上次一起去东京的时候,明明有这样的好东西,可以让老奴少吃一些苦头,你却偏偏不肯拿出来,反而还故意折腾老奴这副老胳膊老腿的,一想起这件事,老奴就心里气的慌。”
栾飞听了,看了张公公一眼,笑着说:“公公误会了,这是栾飞的最新发明。”
“哼?”张公公白了栾飞一眼,显然是不信。
栾飞满脸的委屈:“真心是最新的发明,不瞒公公,自打官家下令公公来豹营当监军的那天起,栾飞就日思夜想,想着发明一个舒服些的马车,要不然公公本来就是那么恪尽职守十分认真的人,身为监军肯定是要跟着大军四处奔波作战的,要是没有个舒适的环境的话,到时候万一累坏了身骨,栾飞岂不是罪该万死。”
张公公听了,看了一眼栾飞,笑了笑说:“算你识趣。”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老奴好好的,对你也是很有好处的。至少一来避免官家产生不必要的猜忌,只要有老奴在,至少可以保证少了许多不必要的谗言了。二来,老奴在此占据着这个位置,就可以避免奸邪小人来占据这个位置跟你为难作对了。”
栾飞笑了笑说:“正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实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张公公打了个哈欠。
栾飞倒也知趣,主动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