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顿时就被那童贯的这番无耻的逻辑给雷倒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做人,还可以流氓到这种程度。
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能无耻到如此,也是一种境界。
当下,栾飞强忍着搞笑的冲动,望着童贯,故意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徐徐的问:“太尉的意思是”
童贯看了一眼栾飞,唉,这小子是真的不上道,还是故意在那装糊涂呢?
没办法,既然这小子总是不开窍,只好继续暗示一下了。
想到这,童贯只好故作高深的说:“有一种人,喜欢养寇自重,梁中书镇守大名府多年,大名府的官吏将领们,与大辽的关系盘根错节,因此有时候一时情急,一些人做出一些不可逆料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而且是情有可原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童贯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综合来说,童贯的逻辑是这样的,大名府的一些军政官员,甚至就是梁中书本人,由于长期盘踞在大名府一带,虽然名为防备那辽人,但是实际上早就养寇自重,与那辽人玩起了哥俩好,各种利益盘根错节,根本难以切割。如今,眼看大宋要与女真人联合灭辽,情急之下,就比辽人还要着急辽人的处境,于是气急败坏之下,就果断对那女真使者耶律猛哥行了刺杀之极端举动。事情办成以后,他们又情知这件事事关重大,对于大宋的国家颜面影响极其恶劣,势必会被盯着不放,于是就果断花费重金雇佣了那杀人坊大名分舵的杀手出来主动背这个黑锅。反正,杀人坊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也不差多一点黑料,而杀人坊本来就是非法组织,大宋又真正奈何不得了杀人坊什么,再加上一些军政要员从中帮忙运作打点,那么这件事最终势必要不了了之。
栾飞深深的望了童贯一眼,这说话能无耻到这个程度上,也是一种境界,一种本事啊。
当下,栾飞望着童贯,深深的行了一礼,徐徐的说:“太尉大人所虑,未尝没有道理,只不过据栾飞所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却并非那大名府的人,而是那辽国使者耶律猛哥。”
此言一出,那童贯顿时呆住了,死死的盯着栾飞,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可恶的栾飞,也太过分了,怎么总是忽然来这么一下子,就不能一下子把话都说完吗?
但是,生气归生气,童贯此时却顾不上臭骂栾飞一顿了,他的脑子里很快又再次脑洞大开,开始琢磨着这件事对自己的利弊得失了。
不对啊,这不科学啊,之前那栾飞不是说那耶律猛哥已经与他达成了和议了吗?
既然如此,那耶律猛哥何必还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刺杀那完颜宗训?
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想到这,童贯顿时仿佛找到了这种说法的天然漏洞,不由得望着栾飞,满脸讥嘲的说:“栾公子,你之前可是说过,那耶律猛哥已经与你达成了和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