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栾飞对大宋的好消息,就是对自己、对大辽的坏消息。
耶律猛哥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想到这一点后,耶律猛哥不由得轰然一震,望着栾飞,虽然此时耶律猛哥依然是满脸笑容,但是他的一颗心早已经砰砰乱跳起来,眼神中也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栾飞察言观色,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洞悉了耶律猛哥心境的微妙变化,不由得嘴角浮现起一丝冷笑。
看来,自己之前的预料是对的,辽国人别看咋咋呼呼,一副要拉着大宋一起完蛋的架势,实际上,辽国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如今辽国大难临头,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那番态度强硬的话,不过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来胁迫我大宋罢了。
想到这些,栾飞的嘴角上浮现起一丝冷笑,满脸玩味的望着耶律猛哥,淡淡一笑问:“耶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没想到,栾飞会这么快就来吧。”
“额”耶律猛哥不由得一呆,望着栾飞,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了。
毕竟,他此时实在是摸不透栾飞的心境,更加摸不准栾飞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什么对策,要是栾飞真的找到了对策的话,那么栾飞的对策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耶律猛哥都是一无所知。
这种情况下,耶律猛哥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觉悟,觉得自己贸然说出一句话,都会可能陷于被动。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保持沉默一下,凡事都要慢半拍,先观察一下栾飞都说什么、做什么,然后据此判断栾飞的底牌,然后在予以做出相应的部署对策。
打定主意后,耶律猛哥望着栾飞,竟然一言不发。
栾飞见状,自然是猜透了耶律猛哥的那点小心思,当即淡淡一笑,望着耶律猛哥,徐徐的说:“耶律先生,栾飞如今好歹也是全权负责大宋的战与和的军政大事,如今栾飞亲自登门而来,耶律先生也不捧上一杯茶来给栾飞解解渴?这,难道就是大辽的待客之道吗?如此的毫无诚意,怎能体现出宋辽之间的兄弟之情呢?”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呆,随即喜上眉梢。
耶律猛哥分明从栾飞的这番话中,咀嚼出一番不一样的味道来。
耶律猛哥觉得,栾飞刚才说那番话,又是责备耶律猛哥待客之道不周没有奉茶,又是说什么宋辽之间的兄弟之情,乃是一种怯懦的表现。
而这时候,栾飞怎么会怯懦呢?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栾飞实际上无计可施,因此故意来这里想要故弄玄虚。要是能够吼得住辽国的话,当然再好不过;要是吼不住辽国的话,栾飞很可能就是来认怂的。
想通了这些,耶律猛哥顿时精神大振,望着栾飞,也是笑吟吟的起来。
毕竟,既然栾飞是来认怂的,既然栾飞依然是无计可施,那么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怕什么?自己要是不趁机狠狠地在战略上藐视一下敌人,那就对不起自己大辽宗室的身份了。
耶律猛哥很有这点觉悟。
当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且让栾飞小儿充分的表演一番,然后自己再在战略上狠狠地藐视一番栾飞小儿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耶律猛哥望着栾飞,淡淡一笑,随即喝令:“来呀,还不快快给栾公子奉茶?”
随从们早已等候多时,一听了耶律猛哥的命令,不敢怠慢,赶紧捧着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