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冷冷的看了一眼栾飞,这小儿如此的有恃无恐,真是可恨。唉,自己就看不惯这小儿如此得瑟的模样,但是看眼前的这局势,还真要不得不忍受这一切呢。谁让如今局势摆在这呢,要是派人上山去劝降那林冲,且不说有没有这样的说客,即便是有,又能如何?这些人都对林冲一点都不了解,愿意不愿意上山,还是两码事呢。而驱赶甚至强迫本来不愿意干这件事的人非得去,这种赶鸭子上架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后果,县令太清楚了。
这点觉悟,县令还是有的。
想到了这些,县令又看了看栾飞,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栾飞道:“栾公子要是上山的话,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动那林冲投降吗?”
栾飞笑了笑说:“不是十足的把握,是十二足的把握。”
县令听了一呆,心里忍不住想,你哪里来的这么自信?那林冲既然是土匪,肯定也有个性无常的一面,万一一句话说的不到位,那林冲恼怒起来要杀人,看你怎么应对?要知道,林冲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他要杀的人,又有几个能够脱险?
当然,这种话,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万一栾飞忽然怂起来,不肯上山,自己去哪找这样的炮灰呢?
栾飞当然明白县令的这点心思,却不肯说破,毕竟自己之前已经招降了林冲,所以这一次上山去招降,当然是十二分的把握了。可笑这县令还暗暗的在小人之心的鄙视自己,也是让人醉了。
县令想了想,觉得栾飞勇气可嘉,还是值得勉励的,便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栾飞,徐徐的说:“栾公子,你为了蔽县,而只身潜入险地,真是难得,本官佩服不已。来呀,拿酒来,本官要亲自为栾公子践行。”
栾飞暗暗鄙视了下县令,你这举动算是几层意思?好像我这一去,乃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似的。但是既然人家县令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自己实在没有回绝的道理,栾飞笑了笑,看着县令倒满了酒,递过来酒碗,便端起酒杯,与县令喝了一杯酒,笑着说:“知县大人放心,栾飞此番前去,必将一往无前,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县城拔掉这颗毒瘤!”
县令点了点头,这番话不管是真心也好,虚情也罢,但是却至少说的满满的正能量呢。
栾飞望着县令,徐徐的说:“知县大人,我这此番前去,要是成功了,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知县大人允许。”
县令听了说:“请讲。”既然栾飞如此的勇气可嘉,那么答应他点什么,也没什么。
当然,要是要求太离谱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栾飞听了,深吸了一口气,徐徐的说:“栾飞要是真的招降了这林冲,那么反正如今北边即将战事焦灼,栾飞预计领着林冲等人径直到北边与辽人作战。而此番与辽人作战,事关重大,关系到能否收复燕云之地。所以,容不得半点旁言冷语。希望知县大人此后不要将栾飞招降林冲一事上奏朝廷,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那些朝中的文官们百般中伤,影响了前线将士的士气以及jūn_duì的团结。不知知县大人意下如何?”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县令,等待他的答复。
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呆,瞬间就感觉有点蛋疼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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