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朱仝随着张军,来到大堂之上见那管营大人孙芒。
张军先上前禀报:“管营大人,朱仝已到。”
朱仝赶紧上前行礼:“贱人朱仝,见过管营大人。”
孙芒放眼望去,只见这朱仝果然仪表非俗,便是任何人看上一眼,也会对其先生了好感了。只不过,如今局势今非昔比,你便是貌比潘安,那又如何?也要先拿你开刀了。
当下孙芒立即板着脸喝道:“贼配军还不下跪?”
朱仝听了,心里一凛,隐隐觉得这管营大人来者非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只好跪了下去。
孙芒喝道:“我看你气色如春,哪里有半点害病的模样?分明是故意偷奸耍滑,视太祖皇帝的规章律令为无物!如此,成何体统?来呀,给本官先把这贼配军拿下,就在这堂上,着实打他一百杀威棒!”
朱仝一听这话,不禁大吃一惊,便是钢筋铁骨,那一百个杀威棒打下来,也是非同小可。更何况,自己凡胎?
自己与这管营大人无冤无仇,对方怎么能一上来就下狠手?难道有人在背后故意要害自己?
毕竟,朱仝在郓城县干了多年的马军都头,对这些门道,可是门清的。
但是要是真有人要故意坑害自己,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朱仝心里快速计算着。
忽然,朱仝心里一抖,想到了两个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沧州人不生地不熟的,自己生平小心谨慎,能容人一条活路,便尽己所能给予方便,很少把人往死里得罪。
但是这次竟然有人要对自己下死手,肯定有所图谋。
朱仝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栾飞。
那栾飞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做事从来都不循章法,给朱仝可谓是印象深刻。
虽然,当初在郓城县的时候,自己与栾飞并未结下死仇。
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可能挡了栾飞的路,而栾飞要对自己下死手呢。
但是,朱仝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毕竟,自己已经被远远发配到了沧州,对郓城县的事情也不管不问了,如此说来,那栾飞实在是没有理由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既然如此,朱仝宁愿相信这件事,是另一个人所为。
而一想到这个人,朱仝竟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浑身从里到外,都凉了个透。
因为,朱仝想到的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