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苦难的民众虽然不认识栾飞,但一路上饱受周有德的百般欺辱,早已愤懑在胸,如今眼见眼前这名不足二十岁的少年竟然当众虐杀周有德,帮助他们报了仇,都是满肚子的感激与崇敬。
栾飞所经之处,所有的苦难民众好像波浪似的,团团的拜服于地。
而周围看管的官兵,则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握紧腰间刀剑,颤抖的望着栾飞,却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个煞神。
栾飞巡视完了一圈,骑着马回到了周有德尸体身侧,目光逐一扫过了那些官兵。
此时,不少官兵都从极度的震惊之中冷静了下来,望着栾飞的目光也渐渐的狠戾起来。
毕竟,他们的军官当众被击杀,他们要是就这样回去,恐怕少不了遭受惩处。
所以,把栾飞活捉回去,是他们当前最紧要的事情。
栾飞指了指周有德的尸体,冷冷的说:“谁想跟他作伴,放马过来!”
官兵相互张望之下,终于有几个老兵驱使着坐下马,缓缓地朝栾飞逼近过来。
“叮”的一声,最先的一名老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一紧,然后双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喉咙,一头跌落到地上。
他的喉咙上,兀自有一柄短剑在那里颤抖,短剑的边缘,则是涔涔鲜血不断的溢出。
这一下,所有的官兵都满脸恐惧的四下张望。
宋英举着一柄短剑,满脸悠闲的四下张望着。
官兵们见状,都脸色惨白,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当即就吓尿了,赶紧调转马头,不管不顾就疯狂逃窜。
这一下,彻底激起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官兵加入了逃跑的队伍里。
顷刻之间,官兵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寥寥三人仍然留在这里。
孙统领见状,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这三人肯定都是底层的军官,由于家眷都在军中,所以别的官兵可以一跑了之,他们却绝不能就此逃跑。
为首那军官脸色倒是平淡得很,拨马来到栾飞跟前步远,一拱手问:“鄙人汪宁,小兄弟如何称呼?”
栾飞淡淡一笑,冷面讥嘲:“怎么?要秋后算账吗?姓栾名飞,刚才姓周的已经问过。”
汪宁一呆,显然他觉得栾飞既然敢干出这么惊天之举,搞不好刚才故意给周有德留下个假名字。
但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孙统领,又觉得那孙统领显然是皇家的侍卫,如此论来,这伙人的来历似乎也极其不简单。
一时之间,汪宁好生踌躇起来。
他想了想,觉得栾飞既然与孙统领同行,双方肯定关系匪浅,而孙统领既然身着官服,身份肯定错不了,把孙统领的身份记下了,回去报给长官,到时候长官找孙统领去要人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汪宁拍马朝孙统领赶了过去。
孙统领见状,暗暗叹了口气,妹的,到底最后还把自己拽坑里了。
眼见汪宁勒马停在孙统领跟前,正要开口问话,却忽然听见马车里杨姑娘开口说:“汪宁,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