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一干人等随之离开。
雷横刚刚走出,孙勇忙快步赶上,叫住雷横,低声的说:“都头,不公平!”
雷横心里一凛:“哎呀,我说那小贼答应的那么痛快了,原来又给我挖坑了,一不留心老子又上当了!”忙问孙勇:“怎么不公平了。”
孙勇听了,神色郑重的说:“都头想想看,都头家里就一个厕所,总共就都头与老夫人两人居住;那宴宾楼足足三层酒楼,每天迎来送往的宾客众多,还有不少的小厮厨子常年在酒楼里居住,那厕所”
雷横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哎呀确实不公平啊,这要是赢了,栾飞那小贼也辛苦不到哪去,这万一输了,我岂不是每天扫厕所都要扫到虚脱?
想到这,雷横转过身去,就要去找栾飞痛骂他一番,非要把他骂个七荤八素才好。
但一只脚才刚刚迈出,忽然收住了脚,身子陡然收住。
孙勇见状,暗暗诧异,不知又怎么了。
却见雷横缓缓转过身来,目不转瞬的盯着孙勇,一字一顿的问:“你什么意思”
孙勇有点懵圈,结结巴巴的问:“我我没什么意思”
雷横却好像中魔似的问:“你没什么意思雷某怎么觉得,你他娘的不是好鸟呢。”
孙勇听了,更是哭丧着脸,他这可真是冤到家了,稀里糊涂就被雷横认定不是好鸟,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雷横死死的盯着孙勇,劈头盖脸一巴掌,一边打一边喝道:“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断定老子会输!老子又怎么会输!”
这下孙勇才明白过来问题出在哪里,赶紧陪笑着说:“是是是,小的嘴贱,都头怎么会输,都头怎么可能会输!只是”他其实想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从公平公正的角度来看,怎么看双方的赌注都不对等,但一看见雷横继续扬起的手掌,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过,孙勇毕竟跟着雷横多年,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便说:“都头,咱们当然会赢,小的就是不忿一点,就是那栾飞奸猾,跟都头打赌竟然偷奸取巧,拿严重不对等的赌注来跟都头打赌,真是岂有此理!”
雷横听了,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双方的赌注确实严重不对等,不论怎么说自己也吃亏了。
但大丈夫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岂能随便出尔反尔?
况且,有时候,打赌这东西,也不能单纯的依靠赌注的大小来衡量。
打赌,很多时候,更体现的是一种面子,一种男人之间的尊严。
于是,雷横瞪了一眼孙勇,满脸鄙视:“你懂什么!赌注的大与小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赢了栾飞那小贼,让他来给老子扫厕所,扫一天与扫一个月,扫一个厕所与扫一百个厕所,效果都是一样的,关键是把老子的尊严赢过来,把那小贼的尊严击垮!”
孙勇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是想说,这万一输了,雷横将要有连续一个月的时间,从早到晚大半天的工夫都要在宴宾楼的厕所里流连忘返了。
不过,想了想,看了看雷横那也不知道是装b,还是决绝的神情,孙勇到底忍住,不敢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