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湖面传来一道噗通声,像是一条鱼跳出了水面,湖面上泛出波纹,彷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水底下钻出来似的。
陆若灵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胡言乱语,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阿渔落寞一笑“怎么会,就算我娘来了,她也不会伤害我们的,她怎么舍得。”
柏氏瞳孔剧烈收缩,脸颊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
柏妈妈脸sè也有些难看,却比柏氏好多了,她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柏氏。
柏氏紧紧掐了下虎口,qiáng自稳定心神“七月里又是大晚上的,嘉毓还是莫说这些话,免得惊扰亡人。这风越来越大了,你身子骨弱,早点回去。”
阿渔歉然一笑“惊吓到大舅母和三妹妹了,是我的不是。”
“娘,我们走。”陆若灵搓了搓起了一层jī皮疙瘩的胳膊,害怕地张望四周,总觉得黑漆漆的林子藏着魑魅魍魉。
柏氏声线发紧“没事,你早点回,我们也走了。”
阿渔弯弯chún角“烧完这些纸钱,我就走。”
柏氏应了一声好。
陆若灵拉着柏氏快步往外走,恨不得小跑起来,背后说不清道不明的凉飕飕。颜嘉毓这个女人就是专程来克她,出来散个步,都能整出这种幺蛾子来。
“晦气死了!烧纸钱不会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吓死了人算谁的。娘,你看,我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柏氏神思不属,没有多余心神搭理她。
陆若灵见状,又骂颜嘉毓不干好事儿,看把她娘吓得,要是吓出什么毛病来,她跟她没玩。
阿渔慢慢地烧着纸钱,脑海中都是柏氏惊恐似见了鬼的脸,她怕极了的模样,为什么?阿渔的眼神冷下来。
神魂动荡的柏氏打发走陆若灵,心有余悸地坐在屋子,保养得宜的脸上苍白的一点血sè都没有。
柏妈妈嗓子干干的“夫人,您别多想,表姑娘那都是说胡话。”
柏氏鼻尖冒出细细冷汗“她娘是不是给她托梦了,她想说什么,她是不是知道了?”
“怎么可能,夫人你可别自个儿吓自己,反倒引人怀疑,”柏妈妈镇定道“托梦之说都是骗骗那些无知之徒的,表姑娘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要是她知道什么,宋nǎi娘她们能不来报。”
柏氏渐渐心安,是的了,她一个被娇养得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能知道什么,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自己又是那幅身子骨。
伺候着柏氏洗漱上了床,柏妈妈退下。
柏氏翻来覆去好久,脑子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前尘往事,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昏昏沉沉中,她忽然觉得脸上有点凉,伸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湿漉漉的!
柏氏猛然惊醒,又摸了一把,是水,还泛着腥臭味,床上怎么会有水?她直挺挺坐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叫“来人,来人。”
值夜的小丫鬟连忙推门,可房门却是还从里面反锁着的,柏氏有反锁房门睡觉的习惯,且屋里从不留人伺候。
骇然欲绝的柏氏叫了几声没等来人,终于想起房门被反锁着,跌跌撞撞爬起来冲向门口,中间撞到了一张凳子。
柏氏痛呼一声,跌倒在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