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害怕!呜呜呜呜”
“乖,不哭,不哭!”眼皮子跳个不停的阮慕晴柔声安慰小儿子,长子长女不安的偎依在沈克己怀里。
忽然,她听到一阵喧哗。抬眼就见一队士兵冲进来,粗鲁地将一家五口带到前院,其他沈家人陆陆续续被聚集过来。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无助,孩童女眷的哭声此起彼伏,男人们脸sè发白。
沈克己硬着头皮上前攀交情,换来一顿毫不留情的呵斥。
这让被吹捧惯了的沈克己脸一搭红一搭白。
“将军。”
沈克己和阮慕晴齐齐抬头,就见一个高大魁伟的男子阔步而来,沈克己油然而生一股熟悉感,却捕捉不到,他不禁皱眉苦思。
“世子爷贵人事多,想来不记得我这个无名之辈了。”
沈克己脸sè一僵,这语气显然来者不善。
男子冷冷扫视一圈,阮慕晴觉得对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刀子一样锋利。
“功成名就,父母双全,娇妻在怀,”男子语气玩味起来“儿女俱全,世子爷这日子过的可真叫人羡慕。”
沈克己额上冒出冷汗,硬着头破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他越看这个人越觉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男子笑容蓦然收敛“沈克己,你可还记得谢氏?”
沈克己脑中闪过一道光,失声叫起来“你是谢家亲卫!”早年他在谢家见过这个人多次,想起之后,他感到一阵心惊rou跳,脸上血sè褪的一干二净。
便是在场其他人脸sè也苍白起来,谢家亲卫成了新朝将军,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高磊目笑了,笑里藏着刀“外人不知大姑娘对你的恩情,你也就当不知道了,将她bī死,一口薄棺草草埋葬在荒郊野外。”
沈克己脸颊抽搐。
荣王妃心悸如雷,哽咽着道“将军且容我们解释,昏君无道,陷害忠良。我荣王府无权无势,护不住婉妤,只得将她送到庵堂暂避风头。不曾想,不曾想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是我们无能,自身难保,不敢将她风光大葬,只得委屈了她。这些年每每想来都愧疚不安,只能逢年过节暗中祭奠婉妤和谢家人。”
“嘴皮子真利索,”高磊冷笑一声“怪不得哄得元帅也信了你们的花言巧语,把大姑娘嫁进来,还哄得大姑娘做了你们的替罪羊。”
荣王妃和沈克己脸sè剧变,一直默不作声,尽量减小自己存在感的阮慕晴也变了变sè。
高磊看着沈克己“人人都当大姑娘善妒,可谁知道原来是你有隐疾不能人道。若非我遇到了一位曾经替你治过病的郎中,谁能想到芝兰玉树的世子爷,是个天阉还把推女人做挡箭牌。更可笑的是好不容易遇上个终于能一展雄风的女人了,却被戴了绿帽,替别人养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