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打了个晃,从头到脚一凉到底,她本藏了让儿子立刻离开京城躲风头的念头,万不想荣王竟是毫不顾念父子之(情qing),绝了后路。
荣王妃又恨又痛,一路快步寻到汀兰苑,没留意到守在院门口的丫鬟婆子神(情qing)怪异,径直入内。
看清房内清醒之后,怔愣当场。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书架东倒西歪,杯盏花瓶碎了一地。
躺在地上的阮慕晴像一具破布娃娃,遍体鳞伤不堪入目。
而沈克己靠坐在临窗的墙角,(身shēn)上沾着星点血wū,两眼呆滞毫无生气。
荣王妃心口蓦地一疼,险些站不住脚,没去管伤痕累累的阮慕晴,还有一口气就行,命人抬下去。
荣王妃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儿子心(情qing)不好,阮慕晴撞到了枪口上。私心里也觉得今(日ri)这局面,这女人要承担一大半的责任,挨打活该。
“复礼”荣王妃在他(身shēn)边蹲下,心疼混合着绝望的眼泪滚了下来,时至今(日ri),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儿子的前程真的完了,甚至还不知道上头会降下怎么样的惩罚。
沈克己眼珠子木木动了动,见到至亲的荣王妃,一阵悲苦涌上心头“母妃。”
他的声音因为咆哮而变得嘶哑。
入荣王妃耳中,登时肝肠寸断,泪水汹涌。
“父王放弃我了,是吗,”不等荣王妃回答,他苦苦一笑,眼底慢慢cháo湿“我这样有辱门楣的儿子,他恨不得我死了。”
荣王妃再是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的儿,怎生这般命运多舛
这厢mǔ_zǐ垂泪,另一厢被抬下去上药的阮慕晴也泪流不止,敷了药的伤口疼得她整个人一抽一抽,疼得浑(身shēn)冒冷汗,汗液刺激伤口,新一lún的折磨开始
阮慕晴眼前一阵阵发黑,疼得晕了过去,又马上被疼醒,抓着被褥的十指发白,也不知多了多久,疼痛渐渐缓和,也许是疼得麻木了。
她的神智恢复些微清明,回想起在那个屋子里经历的种种,登时觉得浑(身shēn)上下每一寸皮(rourou)再一次撕心裂肺痛起来。
沈克己那个疯子,那个变态。一度,她真以为自己要被他活活折磨死了。
阮慕晴打了一个han噤,扯动伤口,又是一阵钻心剧痛。
阮慕晴咬紧了牙关,沈克己现在是恨毒了她,要不是非她不可,这会儿她尸体都凉了。
焦虑地咬着指甲,脑子转的飞快,眼珠子也转个不停。只要沈克己还想做个男人就不能杀她,但是她不想再留在他(身shēn)边了,想起他狰狞扭曲的模样,她打从骨子里发han。沈克己对她的感(情qing)所剩无几,甚至有可能丁点不剩,只有怨恨,现在留着她就是拿她当泄(欲yu)工具。
刘鸿晖,阮慕晴眼里亮起希望的光芒,只要见到他,哪怕是质问鄙夷,她就还有一争的机会。便是不能留在他(身shēn)边,也要尽量求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救她出火坑。
当天,上巳节江边发生的事,就已经人尽皆知,经此一事,沈克己臭名昭著,大罗神仙也难挽回了。
正当大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