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晖深深看她一眼“我一直都没忘。”
阮慕晴微微一愣,望进他深邃的的眼底,烫了似的逃开。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小花猫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喵”
月光下,不甘寂寞地野猫叫了一声,(春)意盎然。
房内亦是(春)(情qing)四溢,一室绮丽。香汗淋漓的阮慕晴的眼睛却是清明的,仰望着满面cháo红五官微微狰狞的沈克己,眼前(情qing)不自(禁jin)地掠过刘鸿晖qiáng健阳刚的脸。
他说“我一直都没忘。”
刘鸿晖去见了刘后,刘后年近三十,看起来却仅双十年华,艳若桃李,美不胜收。
见了弟弟,刘后绝美面容上绽放一抹笑容“今儿怎么有空进来了”
刘鸿晖笑着送上一个锦盒“寻了一只镯子,觉得衬阿姐。”
刘后嗔他一眼“你小子无事献殷勤,非(jiānjian)即盗。”
刘鸿晖笑了,就说起了谢家,年前谢崇山平的那场混乱与他们刘家有些关系,赈灾的银子被他那个(欲yu)壑难填的舅舅扣下了才引发bào乱,前去赈灾的舅舅也死于bào民之手
“若非谢崇山见死不救,舅舅何以丧命。”
刘鸿晖又说“谢氏面上虽让着我们三分,心里却对我们不以为然,这些年来在军中一直想方设法压着我们的人。”
“我们家在文臣上已经极致,可在武将中到底略有不足。阿姐,那群人灭我们刘家之心依然不死,文人不足为惧,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真正需要小心的是手握军权的武将。我查到谢氏和吕太师那个老匹夫暗中来往。”
刘后坐直了(身shēn)子,懒洋洋的神态瞬间((荡dàng)dàng)然无存。
吕太师是皇帝启蒙恩师还是皇帝舅舅,老头子七十多了还不死,见天儿带着一群人与他们刘家争锋相对。
刘鸿晖语气沉重“阿姐,我忧他们所图甚大。”
刘后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两个杀才,该死”
阿渔拿了一盘子小鱼干奖励小猫,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柔顺的毛发。
刘鸿晖去找了乌将军的长子乌永年密谋如何除掉谢家,从此乌家取代谢家,刘家控制乌家,两相欢喜。
乌将军,乌永年,刘鸿晖,阮慕晴,终于串起来了。
阿渔神sè彻底(yīnyin)冷下来,谢家之事有刘家的手,她一点都不惊讶。可阮慕晴真的让她惊讶了,没想到她和刘鸿晖还有一段,这女人够能耐的啊。
那(日ri)她对刘鸿晖那番话,细品处处玄机。上辈子谢婉妤毒害她和沈克己失败,二人不敢拿谢婉妤怎么样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想必阮慕晴也找刘鸿晖诉过苦。
若说刘鸿晖单为了阮慕晴就对付谢家,那就太抬举阮慕晴了,刘家看谢家不顺眼久矣。可阮慕晴着实起了那么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上辈子,刘家要到下半年才对谢家动手,这一世却因为阮慕晴那番话,提前了半年。
谢家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终于露出水面,阿渔弯了弯嘴角,总算是能向原(身shēn)交代了。
阿渔招来高磊“这封信,送去边关。还有你再把这三本诗词集悄悄送给吕大儒、方大儒、孔大儒,这么好的诗词,合该天下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