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那天婉妤对你下了这么重的手,最近也不想见你,可她终究是放不下你的,不然早和你和离了,”荣王妃似有感慨:“女子重情,日后你可要好好对她。”有时候,荣王妃自己都觉得颇为对不住这个一让再让的儿媳妇,然后庆幸自己当年眼光好,若是选了个烈性的,早闹得天翻地覆的了。
沈克己目露愧sè又有些动容,沉默良久。
“母妃,慕晴呢?我能见见她吗?”三个月前阮慕晴被母妃带走,他就再没见过她。
荣王妃瞬间冷了脸:“我有言在先,日后你若是敢为了这个女人怠慢婉妤,我是不依的,你心里要明白,留这个女人只是为了给你生子。”
去母留子的话,荣王妃自然不会说,至于要不要去母留子,其实荣王妃也犹豫的很,到底只有阮慕晴才能伺候儿子,荣王妃哪能不心疼儿子,可当时那情况,自然要先安抚住谢婉妤。没一个女人乐意丈夫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的,换做她,她也宁愿荣王不能人道也不愿意荣王宠幸许侧妃。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将来再说。
沈克己垂了垂眼:“母妃放心,我心里明白。婉妤于我有大恩,我不能辜负她。”
荣王妃点了点头,却也没让沈克己马上见到阮慕晴,阮慕晴情况有点惨,荣王妃可不想让她使苦rou计,哄得儿子更加怜惜她。
这档口,荣王妃处理了纳妾的事,先去阮家提了提,阮家心里是不愿意的。阮慕晴被当众捉了jiān,丢脸丢的全京城都知道了。阮老爷恨不得一根麻绳勒死她,干干净净,好歹能挽回些名声。但荣王妃不知打哪搜集了阮老爷的把柄,阮老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略有恢复的阮慕晴也见到了沈克己,上来就是一巴掌,沈克己被打懵了。
“沈克己,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阮慕晴是真的后悔了,她不是没有其他爱慕者,可就因为这张脸,她挑中了沈克己,哪知道这是个天大的火坑。
她不想做妾,以后再也不能翻身,哪怕做了宠妾又如何,名分上永远差了一筹,她的孩子也是庶出天生低人一等。
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沈克己的事了,她还出了那么大一个丑,除了沈克己,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荣王妃还说,她要是不肯进荣王府,阮家就要结果了她保全名声。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做妾!
阮慕晴疯狂地捶打沈克己,将自己这三个月的恐惧愤怒怨恨以及对未来的不满不甘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沈克己没有躲,他知道阮慕晴的骄傲,她才貌双全,若不是因为他,完全能寻到更好的归宿,是他耽误了她。
一个月后,阮慕晴被一顶粉红小轿从角门抬进了荣王府,因不是什么体面事,办得十分低tiáo,做贼似的。
阮慕晴坐在清清冷冷了的婚房内,眼睛因为屈辱而湿润,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婚礼,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沈克己满心愧疚怜惜,又有一丝不好说出来的安心,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那一日被捉jiān在床,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yīn影。
在沈克己的安慰下,阮慕晴慢慢笑了偎依进他怀里。这一个月,她想明白了,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个男人。只要她能牢牢拢住沈克己的心,再生下儿子,早晚有一天荣王妃还是谢婉妤都得看她脸sè过日子。
这厢红罗帐暖度,那厢还在禁足当中的许侧妃百思不得其解,都这样了,谢婉妤居然都没和沈克己和离,还同意纳妾。这沈克己给她guàn了什么汤,把她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
不只许侧妃疑惑不解,与谢婉妤交好的女眷闻说沈克己要纳妾,纳的还是阮慕晴,早就忍不住来问阿渔。
她是不是读女则女诫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