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嫌弃她就知道挣钱,没照顾好家里,更何况还挣得都是小钱,哪像他们儿子那么能耐。
陈芸心里委屈,争辩邓小武做生意的钱还是她出的,家里的生活费大多都是她自己拿。
公公婆婆闻言又改了口径,说她心思多,都一家人还把那些钱分得那么细,再说他们儿子现在不一样了,能亏了她吗?
陈芸苦笑,对啊不一样了,都让小三骑她头上了,还能怎么亏!她不想再和他们争执,在他们眼里总归都是她的错。
眼不见为净,她只想慢慢熬,让儿子考个好高中、好大学以后,她就去过自己的日子。
邓子轩也没让她失望,中考考得不错,上了市二中,市二中校风比不过一中,但和其他学校比还是绰绰有余。
可惜还没高兴几天,邓小武那边又出了幺蛾子,小三怀孕怂恿他离婚。
那两年的邓小武就跟被下降头似的,让干什么干什么,居然真得回家要和她离婚。
公公婆婆也傻眼了,他们不希望离,虽然对儿媳不满,可他们还是挺疼邓子轩的,这么一闹,受伤吃亏的是孩子。
邓小武不听劝,一意孤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邓子轩想不知道都难,他直接跟他爸动了手,爷爷nǎinǎi在旁边都不知道该帮哪个。
不过邓子轩总归是晚辈,怎么能和亲爹动手呢?
老人们拉架,还劝邓子轩,他爸找小三也是情有可原,他妈原来不着家,不关心家里,遇到更贤惠更体贴的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一块,不过他们还是希望他们不要离婚。
邓子轩登时就气笑了,合着合起伙来欺负他妈啊,他也没给俩老的面子,连带着小三和邓小武,一起骂了。
家里一片混乱,一旁哭哭啼啼的陈芸看儿子这么护自己,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委屈自己,她擦擦眼泪,抬高音量说:“离!”
其他人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只有邓子轩面不改sè,附和:“对,凭什么不离!”
“陈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婆婆拉着一张脸训她。
“知道!怎么不知道?我忍了你们这么久就是怕轩轩知道,现在他知道了,我光脚不怕穿鞋!干嘛还要忍!你们……”她把两年份的委屈和愤懑一口气发泄出来,“简直为老不尊!你儿子都掉池塘里沾得腥味都扑我脸上了还想让我忍!又不想离婚又想让儿子在外面找小三给你们生孙子,天下便宜都是你们老邓家的是不是!也不怕遭报应。”
老两口被她骂的脸红脖子粗,邓小武看不过眼,越发觉得她泼妇,呵斥她闭嘴。
“我长嘴就是说话喝水吃饭的,你管天管地还想管别人说话,你也不怕膨胀死!挣两个臭钱就开始嘚瑟,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不出两年,就赔得你倾家荡产!”
“陈芸!你个臭婆娘说什么!”邓小武恨不得掐死她。
“叫什么叫!你个老畜生配叫我名字吗!”陈芸抬高了音量,女高音格外刺耳,“比嗓门我怕你啊!”
脾气好的人一般不发火,可一旦发火,震慑力会很大。陈芸就是这样,平时很好说话,可那天寸步不让,她真得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下去,没男人她照样可以活!她不想让儿子以后就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她必须要摆脱这没心没肺的一家。
“我告诉你,离,可以。先说好条件,儿子归我,你把手里的财产分我三分之一,这房子也归我,还有城隍庙那边的店铺也得给我,以后每个月还得给轩轩生活费。”
“凭什么!”邓小武觉得这女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