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说完,孙尚荣那里呵斥道:“你给我住嘴,好端端的往儿子身上揽事。”
花氏也意识到不吉利,忙闭口不语。
刁氏目光闪烁,心口也突突的跳,极力替自己辩驳:“招这个丫头进府的又不是我,谁知道她一个小姑娘这么大胆呢,行了这个丫头我也不要了,大人赶紧将她撵出府去。”
花氏冷笑:“撵走?这会子二夫人怕了,当时我可是好说歹说,你可就是不听呢。”
蓝氏素来惜言如金,看上去有点木讷,此时也心有余悸,左右看看自己的两个女儿,忧心忡忡道:“是啊,当初就不该招这么个丫头进府,太可怕了。”
矛头直指孙贵,孙贵自知理亏,向孙尚荣赔罪:“这都怪小人瞎了眼。”
孙尚荣心里最清楚,暗道不是你瞎了眼,而是这小妮子太厉害,能与果郡王过招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家里放着这么个可怕的人物,玉珠和玉瑶、玉琼三个女儿也深感自危,纷纷要将三春赶出府去,花氏却狠狠的道:“撵她走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要我说直接打入大牢,永绝后患。”
孙贵觉着有点小题大做,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刁氏觉着该杖责二十小惩大诫。
蓝氏附和。
一众人等七嘴八舌,各说各的理。
孙夫人那厢听的不耐烦了,厉声呵责:“你们都消停会吧,还不知道她为何要劫持玉珈呢。”
她是觉着,三春聪明伶俐,不会无端铤而走险。
刁氏道:“这还用问吗,明摆着,或是为钱,或是为情。”
孙夫人蹙眉:“为情?”
刁氏瞟了眼玉珈:“这丫头原来不是同李家二爷定过亲么,这会子大小姐要嫁给李家二爷了,她当然怀恨在心。”
若说一点联系没有,不尽然,可是三春说过,是她主动和李忠解除婚约的,孙尚荣瞪了眼刁氏:“你别跟那胡咧咧。”
刁氏满心不高兴,自己总是错,道:“总之这个丫头我不要了。”
撵走,是不能,孙尚荣不怕三春还怕允礼呢,怕三春进自己府中是允礼唆使,于是忍着怒气,平心静气问三春:“你说,你到底为何要劫持玉珈?”
三春道:“这事我只跟大小姐说。”
孙尚荣一拍条案:“放肆!”
吓得一众皆骇然变色,独独三春,仍旧安静的站着。
念在三春几次帮自己,玉珈觉着其中的原委或许真不宜为外人道,于是对孙尚荣道:“爹,三春只是个小丫头,又不是什么匪徒强人,不如交给女儿来料理此事吧。”
孙尚荣想了想:“女儿,你别小看这丫头,她可是诡计多端呢。”
玉珈微微一笑:“这是在家里,您还怕她对我如何?寒香在呢,我房里还有其他人。”
孙尚荣看看孙夫人。
孙夫人了解女儿怀孕是假,早就猜测假孕之事或许与这个李三春有关,刚好李忠出了事,这个李三春就进了府,恐是她为女儿出谋划策的,所以不想有关女儿的一切都无限扩大,所以道:“大人就依了玉珈吧,玉珈可是同李忠马上要成亲了,这时候出些闲言碎语不好。”
孙尚荣明白她的暗示,无论是为钱还是为情,都涉及到女儿的名声,真相一旦弄清楚,哪一方面于女儿的名声都无利,点头:“好吧,女儿你小心着。”
玉珈嗯了声,吩咐寒香:“带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