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乎其微的一个停顿,三春即感觉他大概化名了,想着李忠同神鞭张的关系,他的朋友化名也情有可原,三春犹豫下,还是实话实说:“云大侠,我二叔出事了。”
云啸谦逊道:“大侠可不敢当,你可以叫我云大哥,李忠出了什么事?”
三春便将李忠给巡捕衙门抓了的事简单说给他听。
云啸听罢若有所思,然后道:“既然李忠不在家,我就告辞了。”
他说完拔腿走向北围墙,至墙根下,徐徐回望,粲然一笑,星月无辉,随后纵起身子飞跃而上,淡色的长衫猎猎,他站在墙头又往这里看了眼,最后跳了下去。
三春惊愕,那么高的墙他竟然能一跃而出,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一阵风袭来,如凉水灌入身体,三春打个寒噤,方想起自己该回去了。
等回到住处,刚进院子即觉着不对劲,窗户上人影幢幢,且不是一个两个人,她心里打鼓,贵才没有走?
站在院子里迟疑下,那么多人,大概是大春和李孝来了,不怕贵才。
推门而入,果然是大春、二春和李孝,还有崔氏和小福,而贵才,脑袋上包着一块破布,脸上的血迹还在。
见三春回来,贵才用手一指,先下手为强的吼道:“她杀了我竟然还敢回来!”
炕上的二春正在吃三春留做夜宵的糖包,觑眼贵才:“你这是诈尸吗?死了还能说话。”
贵才语结。
大春朝妹妹发火:“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她是想杀贵才,不过是没得逞罢了。”
二春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埋头继续吃糖包。
大春叉腰看三春:“说,为何要杀贵才?”
三春平静的看去贵才:“说,我为何要杀你?”
大春怒道:“我在问你。”
三春根本不屑她的气陷:“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仇,他说我杀他,总得为了点什么。”
贵才早打了腹稿,此时就理直气壮道:“你勾引我,我没干,你一怒之下就想杀我灭口,因为你怕我到大爷跟前告你的状。”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凭空出来个私生妹都已经难以容忍,还垂涎自己相好的男人,大春暴跳如雷,方想骂,见贵才给她递个眼色,知道自己不能在父母跟前泄露同贵才的事,于是闭嘴。
三春哼的冷笑,向李孝问:“您也信这种无稽之谈?”
崔氏撇嘴道:“这可说不准,本来想勾引二爷的,可是二爷忽了巴成了二叔,李家的二奶奶做不成,只好勾引伙计。”
小福一旁添油加醋道:“三小姐,如今你也是主子身份了,怎么会看上一个伙计呢?虽然贵才长的俊些。”
一句话将三春勾引贵才的事,给出了个十全十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