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若有所思:“神鞭张不会一直躲在京城,他必会想个法子脱身,而进出京城的戏班子不少,人员又多又杂,容易藏身,明儿开始,你带人将京城所有的戏班子彻查一遍,不分大小。”
楚景阔应了声,转身告退,女眷们正在相继离开,在王府附近的关防,好坏都算在他头上,他不敢掉以轻心。
李忠也是一样,擢升为教拳师父,也还是在王府当差,他协同楚景阔,一拨拨的送走那些来看戏的女眷,待送最后一拨离开王府大门时,却发现这两个女主子非是旁人,而是孙夫人同孙玉珈。
他一见孙玉珈,忙将头低下,想蹭墙根溜走,孙玉珈却奔来,最后孙夫人喊了丫鬟婆子将女儿死死拉住。
玉珈看李忠,几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几分前尘往事情缘难断,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心情,只是那表情,眉头紧锁,欲哭无泪。
李忠得了方便转身就跑,却不是往王府里跑,而是往街头跑,他再不是允礼的长随,而教授那些侍卫练功夫又是白日,所以晚上有很多时间,他跑回家里,进了门连说:“好险。”
然后往上房给母亲请安,刚好崔氏也在,大春和二春都在,见他回来,大春做贼心虚的以为是回来索要那封信呢,连忙主动将信教了出来。
李忠接过,看也不看就塞入袖子。
李老太太眼尖,问:“那是什么?”
大春道:“是孙小姐写给我二叔的信,那天孙家的丫头来送信,碰巧二叔不在家,我收下的,却给铺面上的事忙活的忘了。”
听闻是孙玉珈给儿子的信,李老太太登时来了精神:“信上说了什么?”
李忠敷衍着:“没什么重要的事。”
老太太脸一沉:“你看都没看,怎知不是重要的事,再说孙小姐写给你的,必然是婚姻大事,怎说不是重要的事。”
给老娘逼得无奈,李忠只好掏出信,一目十行,走马观花,看罢骂道:“真是个疯子,竟然要与我私奔。”
李老太太闻之却高声叫了个好:“娘同意了!”
李忠将那信刺啦撕碎:“您同意不管用,孙大人不同意。”
李老太太狡诈一笑:“卓文君如何,他爹卓王孙还不同意她嫁给司马相如呢,最后她同司马相如私奔穷的抛头露面卖酒,她爹无奈,还不是周济他们,你同孙小姐私奔,将生米做成熟饭,他孙正堂不同意,最后也会亲自出面为你谋个一官半职,那样,你就可以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