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品看他还在写着什么,就没有出声打扰,直接走到了案几前侧方的一块坐垫上坐了下来。
老者也没有任何要与乐品说话的意思,依然专心书写。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就过去了,老者依然没有停笔。
这老头子平常找人谈话从来都是直接开口的啊,就算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也会先安排妥当,然后把该谈的事情谈清楚再去继续做事。今天怎么就把人晾在一边,写个不停?
乐品心里虽然泛着疑惑,但外面还是保持着正坐的姿态安静地等着。
又大约过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老者的手才一停,轻轻将毛笔架在砚台上,拿起竹片细细看了一遍,微微颔首后放下了竹片,看向了坐在坐垫上的乐品。
“等的急了?”
“嗯?没啊,等着点时间算什么,当初您训练我跟梢的时候,可是让我在三伏天的山崖上一动不动待三天三夜,刚好那几天还是阴雨天,这些我可都忍下来了。”
“不错,看来这些历练都算是让你记到骨子里去了。”
“我记住的可不止这点,说真的,义父,您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那么放心让才六岁的我做那些根本就没人,甚至说不可能有人完成的训练?”
“可是这所有的训练,包括那些更危险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你不都完美地完成了吗?”老者嘴角微微上扬,深深地看了乐品一眼。
“。。。。。。您老这是在强词夺理。”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老是抱怨过去的这些事干什么,反正你也没有白受那些罪,我敢说如今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压身的绝艺有你多。”
“哼,那也不代表您当初做的就对。”乐品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义父你赶紧说你找我来要谈什么吧,再过一会我还得去陪云鸢到花园散步。”
“你这臭小子,唉,早知道云鸢会被你这小子套的牢牢的,当初就不该让她在这里受训,白让你这小子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妮子,不仅洗衣做饭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都小有成就,性子又外柔内刚,做事专一,简直就是天底下贤妻的典范,怎么偏偏就看上你了。”
老者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时不时看向乐品,然后又摇着头看向一边。
“哎,您老过分了啊,我跟云鸢是情投意合,两小无猜,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哪像是您口中的那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