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雨势小,风刮过来时微冷,她瞥向傅云深,斜风细雨之中的少年身形挺括,冷峻的眉眼,不言苟笑的模样,他愈是严肃淡漠,高冷矜贵,梦里喊着雅蠛蝶的傅云深就有多难忘。
时暮揉揉发红的耳朵,把雨伞往过举了举。
“我不用。”他避开。
“挺大的,我们俩个可以一直撑。”
他很固执:“那也不用。”
“要不你拿着伞?”
傅云深睫毛颤动,接过雨伞又顺势把人往怀里一勾,不大点的雨伞把两人完全笼罩了上去。
贴的很近,她还能嗅到少年身上洗衣液的味道,绿茶香,混着空气中的泥土腥气,清爽又干净。
他们都没说话,一个心里忐忑,一个思绪不安,想的无非是昨天那个春梦。
比起脸上清寂,傅云深的内心满是躁动,搁在她肩上的手也愈发滚烫起来,她身上的确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息,和梦里的如出一辙,甚至……更好闻。
他低头看着按秀挺的鼻尖,张张嘴,终是问了出来:“你……昨天怎么跑我床上了?”
时暮心里一个咯噔,沉默。
见她沉默,傅云深心里一个咯噔。
之所以发现时暮上过他床,是因为收拾时看到旁边枕头有睡过的痕迹,还有几根短短的黑发,一看就是从时暮脑袋掉下来的,又短又软,为了确认,他还闻了闻,是那个味道没错。
傅云深晚上喝了点酒,也清楚喝酒后会断片,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所以内心怀疑,会不会是趁着梦游把人给抱上来了,然后不知道的时候对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醒来再看时暮去了书房,脸上又有青紫,更加坚定。
时暮心里打鼓,低着头不敢说话。
傅云深深吸口气:“你脸上……我打的?”
“没有没有!”时暮瞪大眼,“我、我自己打的,我昨天做梦把自己打的。”
他喔了声,没有多问。
路过超市,时暮进去买食材和生活用品,傅云深很少来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家里的大东西多是钟点工置办的,偶尔傅云瑞会偷偷带买些菜过来,生活上根本不用他cào心。
时暮拉了个推车,先来到rou食区:“晚上我给你炖鱼吧,明天我们煎牛排,可以吗?”
他四处看着:“随便。”
l来超市的很多都是情侣或是夫妻,小手拉着,恩恩爱爱,傅云深垂眸看向认真选rou的时暮,莫名其妙就有些窃喜。
“我结账吧。”
时暮冲他眨巴两下眼,带带嗯了声。
离开超市,穿过小巷,停到家门口,手上拿着东西的时暮不好掏钥匙,便和傅云深说:“你帮我开下门,钥匙在后面口袋里。”
傅云深一手举伞,一手伸进了pì股后的口袋里。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梦境中毒了,触着那挺巧紧实的臀部,某些画面无限延伸,让他四肢发麻,喉头发紧,喉结滚动两番后,快速掏出钥匙拧开了门锁。
一星期无人造访的小院子清清冷冷,家里已经积了层薄薄灰尘,把东西都放在厨房冰箱后,时暮系好围裙开始打扫。
“我帮你。”
时暮一听,忙就是拒绝:“深哥你坐着休息,我来,我来。”
她都把人当妹子睡了,哪还能再让人家打扫卫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