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平稳:“你先把你手拿开。”
时暮刷的下把自己的爪子扯了回去。
她缩了缩脖子,从水池里捞出一个碗,“你、你看这个碗顺眼不,要不……我们对着这个碗结个拜?”
傅云深:“……”
傅云深:“我不想要弟弟。”
时暮一听觉得更加好办了,当下梗起脖子,挺起xiōng膛:“那你认我做哥!”
兄弟兄弟,谁兄谁弟都一样,只要能完成任务,就算当爸爸也成。
傅云深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正当时暮喜滋滋以为他答应时,少年的湿漉漉的一双手死死掐上了她脸颊,时暮连连后退,最后被bī到身旁的冰箱上。
他抵着时暮,居高临下:“想当我哥?下辈子吧。”
冷哼声,甩下围裙离开厨房。
时暮委屈巴巴捏捏脸,独自一人清洗好碗,榨了两杯苹果汁端了出去。
家里没有除草的工具,院子里的杂草又过于茂盛,周植哼唧哼唧拔半天才清理出一小片地方。看着热的脑袋通红的周植,时暮有些不好意思。周植好说也是二世祖,富二代,在家里都是被伺候的主儿,哪干的过这种粗活。
“周植,先过来喝点饮料,我进去给你们洗串葡萄吃。”
周植大喘着气,伸手呼噜把脸上汗水:“我想喝啤酒。”
时暮翻了个白眼:“你未成年喝什么啤酒。”
“我不管。”周植跺脚,“我今天下午就把院子里的草除干净了,晚上我们在院子里撸串,我就想和啤酒。”
时暮犹豫半晌:“果酒成吗?小孩儿喝啤酒不好。”
周植鼓起腮帮思索半天,不情不愿点头:“成,果酒就果酒。”
说完,看向了身后傅云深:“深哥,过来一起除草,晚上我们哥三喝两杯!”
傅云深用报纸折了一顶帽子盖在头顶遮阳,根本就不搭理他。
时暮独自去菜市场买烤rou的架子和食材,虽然不算远,但东西多,来回跑两三趟才把东西买齐,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外面两人就着灼阳割草。
“这藤椅都不太稳了,丢了吧。”
傅云深抬起眸,看着那把深褐sè的椅子若有所思,片刻道:“留着,一会儿我锯了,改个秋千挂上去。”
周植瞪大眼:“你会啊?”
“嗯。”
把最后一片草清理干净后,傅云深进屋翻找出上家人留下的工具箱。傅云深用锯子锯了lún子,三下两下改了款式,周植虽然不会,搭把手还是成的。
麻绳拧结实,傅云深身影矫健的上了那颗枝叶茂盛,树干粗壮的老槐树。
“深哥,你慢着点啊——!”
屋里洗菜的时暮听到了动静,她从窗户往外看。
斑驳的阳光映照着青绿sè树影,少年在树上,微仰着头,眉眼干净又美好。
她心思一动,竟有些移不开眼。
傅云深拧好绳子,在周植担忧的眼神中跳下了树,他晃了晃新做成的秋千,笑了:“很结实。”
用藤椅做成的秋千自带椅背,随着风轻轻晃动,周植坐上去荡了两圈,很是满意:“牛bī啊,深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呢?”
“滚,又不是给你做的。”
眼看傅云深那脚要踹在他身上,周植急忙跳下了椅子。
玩闹过后,两人继续工作。
日暮渐褪,橘红sè晚霞爬入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