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领好卷子,在全班同学膜拜的眼神中重回座位。卷子上的红sè数字显眼刺目,时暮心里得意,高高捧起卷子,特意给后桌的傅云深看着,在一片细小的嘈杂声中,时暮听见少年发出不屑的冷哼。
十五班多是学渣,别说十五班,其他班级考过数学满分的都屈指可数。英南附中本就不是重点高校,培养的方向多是兴趣和艺术开发,虽然只是个数学小测试,但时暮这个名字还是渐渐传了出去。
她模样生的好,吃过一个半鬼加上各种锻炼,个头已经从163窜到了168,颈背挺直,双腿更加修长。
英南附中的男生校服做的非常好看,深蓝sè小西装搭着白sè衬衫,夏天男孩子们嫌热,很少好好穿着,时暮不一样,她领带打得整齐,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裤子熨烫的笔直干净,黑发黑眼,白肤红chún,端的气质舒朗,神情明媚。
不管在哪里,小姑娘们都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若这个男生学习成绩好,那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一天不到的功夫,外面往过递情书的女孩子已增加到五个以上。
十五班的女生吃味儿,索性开全空tiáo,门窗全关了严实,不再让她们进来,男同学们也不介意,毕竟十五班只有时暮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被其他班级挖走哪还了得?
同为女生的时暮知道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心思敏感脆弱,尤其来英南上课的都是没经大风大浪的小公主,对于那些情书,她没有置之不理,一一选择回应,用的是绘画本的白纸。
时暮落笔干净,笔线柔和优美,引得两边学生齐齐围过来看她写字。
她能写一手好字完全是和生父的教育有关,时暮的父亲是教书人,练了多年毛笔国画,她不感兴趣,但还是被bī着学了,也多亏了父亲,每次考试,考官都会多给她几分卷面分。
回信写好,时暮找了几个乐意跑腿儿的男生,让他们把信件送了过去。
圆珠笔刚收好,身后就传来少年懒洋洋的嗤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情书。”
时暮回过头:“你懂什么,就算是9021年,情书也不会过时。”
一份相思寄纸笔,这是最干净纯粹的告白方式。
当初,她还给他们校草写过情书呢,只是最后,她最垃圾桶里看到了自己的信封,那时候伤心了好久。
“傅云深,昨天打的赌你还记得不?”
傅云深脸上笑意僵住,收敛,他垂眉锁眼,骨骼明晰的手指快速收罗着桌上书本,装好后,拎着书包起身,准备离开教室。
啪嗒。
时暮拉住了他书包链子,脸上笑眯眯的:“想跑呀你。”
“松手。”
快放学了,同学们都在收拾着东西。
时暮单手托腮,手上力度用紧:“让我给你搓背,或者你给我洗脚。”
傅云深:“……”
傅云深:“回去再说,你先松开。”
他采取了迂回战术。
时暮不想纠缠,背上书包牢牢跟着他。
两人前脚回宿舍,周植后脚跟上,手上拿着张皱皱巴巴的数学卷子,时暮往过扫了眼,瞥见那惹眼的16分。
“我去,周植你这数学怎么考的?”
周植有些茫然,随后回神,满不在乎把卷子丢在了桌上,“进步很多了,我爸说我要是能考过上次,就给我零花钱加五倍。”
“……你上次考多少。”
周植嘿嘿一笑,“六分。”
时暮:“……”
选择题用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都不至于考个位数吧?某种方面来说,也挺厉害的。
周植把分数拍了照,发给周父要零花钱。
时暮不由喟叹,心里有点羡慕,要是人人家都是富二代,谁他妈还会努力,总归来说就是——系统垃圾!为什么不让她穿成首富老婆!首富老婆婆也行啊!
“所以,傅云深。”时暮脚尖踢了踢少年膝盖,“搓背还是给我洗脚。”
傅云深本来舒展的眉眼再次皱起,诡异的几秒沉默后,他试探性的说:“不如、我给洗袜子?”
唔,洗袜子算吗?
这就要问问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