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再有前途,那不也就是个玩意儿嘛,能登大雅之堂?”
严世才越巧舌如簧,严政越有点疑惑:“你究竟答应孔胜什么好处了,你要害你兄弟?你难道不知道,咱们严家现在和孔家,和蒋家斗成一团,我看这小三鬼点子挺多,听说他勾搭上府台的女儿了?那个酒楼人常去!”
“哎呀,这回您一定得听我的,蒋家您知道吧,那是高阁老的得意手下,您要偏袒了小三可得罪一串人,”严世才真是急得乱转,“您上回偏向张阁老,这回总得偏向一回高阁老这边吧?”
“我怎么偏袒?”
“您不刚得到两个逃跑的女工吗?人家孔家人有人看见了,要到了我这里!您赶紧把人给我吧!”
“呃人命关天,现在很明显是孔家落了败了,他求到了你这边,而孔胜的人性咱们都知是最次的!你听说小三那儿有什么风吹草动了吗,没吧?那说明他很稳!这次我看就算把女工还给他家,也没多大用!不如……”
“爹!您可想清楚,蒋峥的官可是五品,小三把蒋家彻底得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不能因为他一个庶子而让家族破败,万一蒋峥他对你下手我看你怎么办!”
严政听了这个也犹豫了:“你让为父我再想想,你先下去行吗?等我一盏茶的功夫我告诉你!”
严世才下去,严世贵这时候真巧了,直接上来了:“爹,这是兰娇大小姐,儿子邀请的她来咱们家做做客!”
严世贵带来了宋兰娇。
也听说了两个女工,那是打败孔胜的重要砝码,这两个人证在,再让她们往府台那儿一告,孔胜直接落败。
除此之外,孔胜现在的反抗手段也多了几条:他竟然听了严世才、龙伯的鬼点子,去勾结了“北方联合商会”的民间机构,这是一个地方上的缙绅、商人组织成立的松散机构,是个沽名钓誉的地方,给银子就有人跑腿。
现在孔胜往里扔了银子,大家写状子,准备告严世贵他恶意降价,要不是宋府台在地方是一把手,这状子送到地方官儿那,差点有官差就把严世贵的厂封了,幸好,府台女儿兰娇能说话算数!
经过一番打听,严世贵这才明白,上次就是他大哥,还有龙伯对他的作坊出了一次手,风格就是派商会的人去捣乱,这次再用这招,大家都明白了。
因为龙伯当叛徒的事儿,他非常的头疼,他要对付得是自己家人,这得受礼法束缚。
“少爷,您有兰娇大小姐,怕谁呢,”严世贵身边这回有了谋士,小扇子徐谓之提议,“既然你们已经事成了,让她出力就是,你现在是最强势的时候,文的有珍妮机能公平竞争,武的有府台,这时不一飞冲天都对不起这么好形势。”
“是呀,单打独斗不行,想要成事得带着整个严家起来。”
严世贵深知宗族礼法制度下他该做什么,搞定他的官迷爹是相当重要的步骤。
于是带着兰娇大小姐,对她说明情况,兰娇脸上红扑扑的:
“这是拜见公公大人对吧?”
“咱们只提订亲,成亲的事等我考完回来,这么说行吧?”
“嗯。”一提“订亲、成亲”的词,兰娇脸上泛起娇羞,紧张到见严政的面脱口第一句话就说错了,“爹!”
“啊?你们这么快就成了?”严政看着严世贵手拉着兰娇,两个男女肩并肩亲密进来,已经明白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