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严政马上给那位武官跪下了,“您所说的下官实属冤枉,绝无通敌事!”
“苍啷!”那武官把刀抽出来了,“拍拍良心你真觉得自己冤枉吗?”
严世贵被这武官的一股杀气给激着了,离那么远,都感觉得到,那是战场上杀过无数人的人,才有的一种寒冷!
他心狂跳起来,说真话,他腿都有点发软了,不是他怕,这个武官真有古怪的力量。
“没有?”那位武官没注意外边,却皱眉看严政了一会儿又噗嗤笑了,“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起来说话……”
“您真冤枉下官了!”严政也挺有两下子一付可怜样子。
“咱们交情这么亲密,我把底交你,鞑子又来了,”那武官把严政硬拉起来,“几个流寇本不算什么,数十骑都被我打跑了斩首了,但一把大火却烧了很多辎重,我头疼啊!不过看鞑子里一个有你家人的腰牌,所以……”
“哦!”外边的严世贵突然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武官,上他家来是来敲竹杠的,他八成和他爹严政关系不仅不好,甚至还是仇家,别看表面这么亲热的,其实各自使坏人性阴暗着呢!
严政辩解道:“那家奴严乐,是我家的,但他只是个普通的护院,几天前他私自逃跑了去……”
“这事儿过去了,你也别叫我大人,叫我本名戚大龙就行!”
“他果然不是戚继光啊!”
严世贵对来人是谁已能够判断明白了,肯定不是那名将,但是他手下的人也没错。
那戚大龙道:“我就是来求你的,由你负责补齐我们损失的辎重,不多也就是五千匹布,一万斤粮食,咱们两清,如何?你仆人的事你放心,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大人啊!”
严政两手一摊一脸苦相:
“您别这么开玩笑好吗?不提过往交情,您这样让在下家里倾家荡产,您您您这样不是太缺德了吗……”
“啪!”
那武官脸色变彻底冷了狠狠拍桌子道:
“姓严的我可告诉你当地首富,这点东西对你算什么?但却能让大明将士打胜仗!你大儿子叫什么严世才来着,不是做粮食生意的吗?一万斤粮食就算是我暂时借你的,替国抗鞑寇,你别不识抬举好吗?你鱼肉百姓,倒卖盐引给鞑子,私下这种坏事你发誓真没做过吗?”
“大人无凭无证我绝没做过,就像你说的,而仅一个严乐他的腰牌也不能把我怎样!”
“哼!你卖盐引给鞑子的事我虽然还没物证,不过人证嘛,你混官场你是懂的!现在粮食数量一万斤,布五千匹总数反正可以少一半,我再限你两个月时间准备,这事绝不能改了!”
“大人……”严政欲哭无泪,“这粮食就算我家倾血本能买来,我长子严世才他有门路,但大人这么多布匹,真的我拿不出来啊!”
“再胡说我杀了你!”
“噔噔蹬!”
严政倒退出数步眼看要摔在地上,但这时严世贵却突然有“机会来了”的兴奋,他闪电般上去坚决的扶住严政:
“爹,布匹的事儿可以交给孩儿!”
“是你?”
严政对他这个庶子特别讨厌且受辱被看了要发火,而严世贵豁出去了:
“爹布的事您可以交给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