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很久没有这般活跃过,他们还身背契约,按理是不能走的,只能等新的雇主来了再决定各自是去还是留,自从之前的掌柜被害之后,鑫源酒楼变得冷冷清清,直到这楼被买下来,才有了些许生气。
酒楼之前还有些许剩余的笔墨,从隔壁的文房店购得一张长宽的宣纸。
文房店的掌柜叫做郑玄,郑玄对于这个新的隔壁邻居很是客气,以前张鑫还在的时候,就与他的关系很好,只能说郑玄为人处事很圆滑,尽管如此,宣纸之类的东西还是稀罕物,纸比米贵,墨比油贵,平常人家也是负担不起的,着实花了不少钱。
肉疼......
对于写字这种事情,赵清河自幼习书,自然不在话下,素儿很懂事,找了一些清水倒在砚台里,跪在书桌陌陌的事情,素儿说,磨墨这些细琐的事情以前张鑫还在的时候就做过不少,放进砚台里的清水与墨棒研磨的量恰成比例,很合适。
落笔很果断。
济风瓷行。
提笔收锋,大功告成。
木匠都只管刨、凿、锯,都是没有读过书的小老百姓,做个小板凳、小橱柜简简单单,只要说清楚大概的规格就行了,对于做个匾额,还有刻几个字就麻烦很多,要先提前把要刻的字按需要的大小写出来,木匠们将字用特殊的方法印在木板上,最后才用凿子一点一点的凿出来,所以就是这样交给木匠的模板一定要规整,若给的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他们也不会特意去找人帮你重新写,只会原模原样的歪歪扭扭地送回来,分毫不差,不仅无话反驳,而且还要会用期待的大眼睛等着你夸他,没毛病。
福顺本来是雷州人,来琼州也有十几年了,对于附近这一块地方很熟悉,脑袋也很灵光,只是简单交待,就大致明白赵清河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拿着写好字的宣纸去找附近的木匠坊,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兴冲冲地跑回来。
“掌柜的,前街的木匠说明天就可以给咱做出来。”
倒也不急,第一批瓷器还有至少五天才能到,开张的日子就定在七天后吧,在这之前还有不少杂碎的事情需要打理,比如张家宅子的事情,真的是头疼。
六儿、福顺、素儿还有二毛之前都是住在张家宅子里的,解决他们的住处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张家宅子不小,十几间厢房外加三间正房,正房的两边各有两间耳房,一共是二十四间房子,能住的下五六十号人,院落也是极大,用来存放货物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这个黄爷来历不明,张口就要一成利润,两边素不相识,未免有点狮子大开口,而且看对方的手段雷厉风行,孙胜海又怎样,还不是乖乖的缩成一团滚了出去了,以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官府那边应该知道一些这个黄爷的底细,毕竟进到景华楼的雅间,有些信息都是有记录在册的,但是这些信息官府内部相关的人才会知道,对于外人而言都是秘而不宣的。
表面叔父,李林也不管这个大侄子,只是叫赵清河放手去做,做任何事情刚开始谁不会吃点亏,吃一堑长一智,只要命还在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行吧,刺史都这么说了,那就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