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钧垂目，目光在他身上巡视着。

楚鸣谦因为睡衣太小，没有办法扣起来，所以现在是在身上敞开的，几乎遮不住什么。

厉承钧一抬手，直接就把他身上穿着的睡衣给撕了，让他从这件他少年时穿过的睡衣里出来，就像是让他从对自己的固定印象中出来。

楚鸣谦“啊”了一声，叫道：“我的睡衣！”

“太小了。”厉承钧冷酷地道，“明天再给你买新的。”

楚鸣谦感觉着那布料在自己的身上绷紧，随即碎裂，只觉得厉承钧的动作也太粗bào了。

他伸着手试图阻止：“那也不用扯啊！”

——这完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可是他动作完全抵不住身上的人，很快睡衣就被撕扯了个干净。

他被厉承钧压在身下，听他说道，“你不是说你不可爱了吗？”一边说着，一边笼罩在他上方，伸手扯松了领带。

楚鸣谦看着他这个动作，立刻闭嘴了，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在这昏暗的灯光中，厉承钧倾身，贴在他的耳边说道：“你会知道你有多可爱的，宝贝。”

……

在那之后，楚鸣谦就没有再怀疑过自己长大以后不可爱了。

而之后每次来英国，在这公寓里，厉承钧都会想到那一次。

本来就一次也是想要重温旧梦，结果现在两个人在浴室里毫不旖旎地给两只小猪猪洗澡。

“咯咯咯——”

“噗——”

浴室里灯光明亮，到处都飘着泡泡，两只小猪猪玩水玩得超级高兴。

厉承钧跟楚鸣谦一人负责一个。

因为小儿子的头发长，要花时间给他洗头，所以楚鸣谦就把厉修远小婴儿塞给了特别擅长给人洗头的厉承钧来料理。

厉承钧脱掉了风衣外套，卷起了衬衫袖子，正在给光溜溜地坐在小凳子上的小儿子洗头。

“噗——”小猪猪顶着满头的泡沫，鼻尖上也粘着白白的一团，张着嘴在父亲修长的手指揉搓下发出舒适的声音。

楚鸣谦给另一只小猪猪搓着身上的泡泡，还冲坐在对面的小儿子做鬼脸，逗得他咯咯笑。

两个儿子在他们爸爸面前笑点也太低了，厉承钧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还有，这明明就装修得很有品位的浴室，两个儿子一来，他们的玩具跟各种贴纸就把几面墙都占满了，再不见之前的高级感。

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两天之内就把这里搞成这样的？

楚鸣谦还在一边给浴缸里的小猪猪搓澡，一边对在洗头的小猪猪说道：“厉总，这个力道合适吧？”

真·厉总看他一眼。

小猪猪：“吭。”

楚鸣谦被儿子的猪叫逗笑了，对着厉承钧说道：“小厉总夸你了，他觉得力道很合适。”

厉承钧心道，真是再多的心情也被他们三个给打消了。

楚鸣谦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眼睛眼睛！泡泡快流到安安眼睛里去了承钧！”

厉承钧连忙把儿子转过来：“哪只眼睛？”

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