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台上下自是同仇敌忾,纷纷一脸冷笑。
显然这是分明等着看李肃的笑话。
实际上看这笑话的举动也没什么不妥。
毕竟陈留可能产生兵变,若真的发生,绝对是震惊天下的大事,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想李肃这种癞蛤蟆打哈欠的吹牛逼行为,只用送给他呵呵两个字。
不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在抽自己的脸。
可惜他们遇到的人是李肃,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在尚书台混了好些日子,从来都是无所事事,除了偶尔跟人聊聊天,几乎很少见他干正事。
但是你真的以为李肃没干正事吗?
呵呵呵!
李肃笑得格外灿烂:“好吧,各位大人既然想听,在下说就是,其实判断陈留之事是否属实,以及应对可能的情形,只需两张调令,将陈留太守张邈连人带兵调来洛阳即可。”
“哈,李军师,你在说梦话吗?”
话音才刚落,郑公业马上笑了。
王允等人也是忍俊不禁,纷纷笑着摇头。
在他们看来,既然陈留太守张邈已经在聚兵,绝无任何可能轻易接受调令前来洛阳,毕竟此乃羊入虎口之举。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蠢,因此李肃的办法实在是天真。
实际上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觉得天真,可李肃说的却是两张调令,重要的事说两遍,别忘了是两张调令。
早就成竹在胸的李肃丝毫不慌,淡然道:“郑尚书,别笑,在下说的是两张调令,这第一张自然是给陈留太守张邈,但是第二张调令却不是给张邈,而是给荥阳郡徐荣的!”
“啊?为什么?”
郑公业不懂军事,一脸懵逼。
李肃却比谁都清楚,马上道:“帮忙剿匪呗,既然陈留太守说黄巾贼为祸陈留,无力清剿,那就让在荥阳郡的徐荣去呗,陈留太守张邈则带少数士兵前往荥阳,扼守要道,堵进入荥阳郡的要道,避免黄巾贼趁虚而入。”
“可是这样行吗?”王允也不确定。
哈哈!李肃哈哈一笑:“王太仆,其实陈留太守张邈来不来都无所谓,来,让徐荣收之,再下一纸调令将其调到洛阳,不来,徐荣进兵陈留,清剿一下黄巾贼,顺道看看陈留太守张邈到底想干什么就是,反正荥阳距离陈留近,不算费事,此乃堂堂正正的阳谋,由不得张邈!”
嘶!
玛德!原来这家伙用兵也这么恶毒!
王允几乎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这还没完。
李肃继续凯凯而谈:“再者,吾观张邈奏疏,乃是奏请陛下允许募兵,乃是唯恐朝廷察觉,而张邈又是刚到任不久,吾料定其立足不稳,恐怕尚未成军,此时命徐荣进兵陈留,恃强凌弱,张邈除非不要命,否则必定老老实实。”
p!
两道奏疏而已,你特么的连敌人尚未成军都知道!
王允直接一脸懵逼:“真的是这样?”
“自然!”李肃一脸淡定:“要想练兵,非一朝一夕之事,首先需要钱粮募兵,接着还要打造兵甲,这些前期工作要完成,至少就得月余(古代物资调拨,大家懂的);
而就去岁陈留的钱粮状况,张邈想募兵,恐怕不过3000到5000之数,并且这又得月余;
最后,若想部队初步得到战斗力,少说练上三个月到半年;可张邈刚到任不足三个月(董卓任命的,自然不会太久),除非他是陆地神仙,否则断无可能撒豆成兵!”
三言两语,李肃就把张邈的兵力情况剖析的一干二净,并且合情合理。
仿佛去陈留看过张邈的兵营一般无二。
哪怕是想把李肃赶走的王允,此刻也唯有沉默。
两道调令看似简单,可是却是经过无比复杂的计算所得到,甚至已经把张邈的一切可能算入了其中。
趁其立足不稳,恃强凌弱,只要徐荣不是太蠢,想输都困难。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现在这话全是李肃说出来的,那就尴尬了呀!
更何况李肃还是个超级贱人。
一看王允被堵的不说话,这货马上又开始搞事。
“各位大人,这都是简单的计算而已,相信以各位的智慧,必定早就想到了,在下就不班门弄斧了,当然,其实尚书台诸如这类简单的事情几乎比比皆是!”
简单你妹!
王允听得老脸发黑,尚书台上下官员更是被说的火冒三丈。
……
ps:不好意思,快过年了,家里事多,更新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