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们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害怕了。闯祸这件事情，虽然他们嘴上不想承认，但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他们不承认。王去商量赔偿事宜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他们是闯祸了。

闯出这么大的祸，想要活下来，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他们也没指望，自己能活下来。只要能够保证，北苗是好好的就行。

“我想，这么多天下来，你们应该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吧。”昭夜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她知道，这些老头子去不了其他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是昭夜的地盘，想要离开，还得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老头子们刚想开口否认，昭夜就开口堵上了他们的话：“你们如果想要否认的话，就不必了，这个时候，否认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启明城认定，你们做错了；王域认定，你们给他们造成了损失，所以现在你们无论怎么否认，你们的首领，都得为你们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顿了顿，昭夜看着脸色顿时灰暗下去的老头子们，继续开口：“我想，你们大概不知道，北苗现在的情况。几年前，你们北苗在大山里是个很强大的部族，但是现在，你们不在大山里，平原上，能够称得上强大的，只有启明城和王域。”

昭夜看着这些老头，将启明城，王域和北苗的关系，全部掰碎了说给他们听。一直以来，为了照顾北苗的面子问题，无论启明城的人，还是王域的人，都很少提到北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别说，在这些老头子的面前提出来了。

但是，这么一来，这些老头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自己在启明城，跟在北苗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

这一次，他们知道了。知道之后，就是后悔。

在听完昭夜说的话之后，这些老头子就真的后悔了。如果北苗跟他们想的那样富足的话，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因为，北苗无论如何都能为他们收拾烂摊子。可是现在他们知道了，北苗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美好。

启明城确实将那块肥沃的土地给他们了，可这么一来，他们就不得不依附启明城生活。王域也的确没有继续为难他们，可是他们还是每年，都得为王域免费派一个人去做大夫。

王域的人不少，老头子们没去做过大夫，所以根本不知道，每一年去做大夫的人，一年下来，甚至都瘦脱了形。

为了保证这些对北苗很重要的医生，每一年，王都得派不同的人去王域。

这些，原本住在启明城的老头子们都是不知道的，王面对的情况到底有多难处理，这些老头子们也都不清楚。

这一次，昭夜全部告诉了他们。

“你们觉得，这一次，王会因为你们，又答应什么条约？”昭夜坐在他们的对面，兴平气和的问道。

昭夜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本来就没打算让这几个老头子回答。因为，做出这种事情的老头子，根本没有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常识能力。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老头子无论回答什么，对后面的事情，一点作用也没有。

昭夜知道，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谈判下来，十有八九，这些老头子不会死，也不会离开启明城。可不好好敲打一下，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一样的事情。

启明城是昭夜的，昭夜不愿意拿启明城，来赌他们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