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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他坚持要求支付两千元房租,冯书雅当时的表情有些怪异,还是没答应。秦宇怎么可能白占便宜,坚持要给,双方你来我往,最终以一千元的友情价成交。
“音音,你平时不跟你爸爸住这里吗?”
冯书雅找出了钥匙开门,秦宇站在一边问道。
“爸爸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管我,所以我都住在爷爷家里。”
门打开后,三人推门而入。刚刚进门,秦宇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原本的装修什么样,秦宇是看不出来,墙上全是各种剪报,照片,地上更是乱到无处落脚,除了桌椅,只有三样东西。
外卖,烟头,酒瓶。
“二叔什么时候回家的?”冯书雅皱着眉,无语地问冯音音。
“看这些外卖单,应该待了没几天。”冯音音翻着地上的外卖袋,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冯书雅:“我觉得待了三四天。”
冯音音:“应该两天没回家了。”
秦宇是个很干净的人,见两人居然对满地的垃圾完全视而不见,反而在推理冯音音她爸的行踪,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一个人在家住三四天能有这效果?这明明就是刚刚遭到过空袭的样子好不啦?!”秦宇悲愤的哀嚎。
“那个,秦宇哥哥,两个房间你随便住,我们先走啦,记得晚上一起吃饭哦!”冯书雅话刚说完,拽着冯音音转身就跑。
秦宇欲哭无泪。
什么贼多,看家,酒店贵。
贼进来都会看不下去,帮忙打扫一下的吧?
“冯学姐,有个事咱们商量一下?”秦宇四十五度望天。
“学弟,你住都住进去了,你要出尔反尔吗!”冯书雅把油门踩到底,义正言辞。
“那个一千块房租,能不能退给我?”
我以前在潘家园搞卫生,好歹也是拿工资的。现在搞卫生,不仅不拿钱,还倒贴,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秦宇悲愤的想着,毅然从包里取出了一套蓝色的工装。
这是潘家园保洁部的制服,是每个职工入职前,自己花钱买的。秦宇换上制服,把平时不常戴的帽子也扣上,目光坚定地开始大扫除。为了防止过程太痛苦,他还拿出手机,找了个喜庆的音乐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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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还好,秦宇把他们收进一个纸箱,最后一块儿扔了卖了都行。烟头就要稍微费事点,因为没找到吸尘器的关系,只能先全扫在一起,再用抹布把烟灰都擦了。
最让秦宇崩溃的是那些外卖。
冯音音他爸可能怕自己家的家具会饿,自己吃的同时还喂给地板沙发吃一点。这盛夏的天气,秦宇闻着那个味儿都要吐了。
音乐声很大,专心打扫的秦宇没注意房门被人悄悄打开了。他正在掏沙发地下的烟头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你是什么人?”
秦宇吓了一跳,迅速从地上跳起来,转身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职业套裙,眼神冰冷地站在门口。
“你别动,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女人冷声喝到,左手拿着瓶喷雾,右手抓着电击器,闪着蓝色的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