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陈勇信在太平镇张家小院的第三天。
黎明破晓时分,整个天空灰蒙蒙的,旭日晨光即将穿云而出,陈勇信正盘膝静坐在庭院当中。
数秒后,红日窜了出来,刹那间,霞光万丈,蔚为壮观。
而双目紧闭的陈勇信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心中宁静如水,精神内敛。
他缓缓站了起来,面朝朝阳,深吸一口气,面容恬静,随即施展起大日紫气掌。
紫气掌,本就掌力凌厉,霸道无匹,扑实无华,简简单单的掌,破坏力极大。
在这三天时间里,陈勇信无时无刻都在增强自己的实力,同时他细心推衍,将繁杂的紫气掌大拙返璞,化繁为简一掌杀敌,取名为紫杀劲!
掌劲如锥,破体杀心,直击对手心脏,推心破腹,心死身死。
嗤!
陈勇信停了下来,凝目看着院子里的那颗大榕树,只见齐腰粗的榕树干上赫然有个豆大的黑洞,那黑洞里更是散发出淡淡的焦臭味。
“我的紫杀劲果然不同凡响,另外,在血菩提的帮助下,我的功力升值筑基三品,再遇到那个李捕头,我有十足把握一招干掉他!”
陈勇信武功精进之际,有人可是茶饭不思,愁眉苦脸。
太平镇,刘府。
寻日里,在这个点,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刘全要么带着恶奴们在街上瞎逛,要么就是呼呼大睡。
然而,这几日刘全却是转了性子,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如此异状也自然引得刘府内的佣人们战战兢兢的,都暗暗猜测这小霸王恐怕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那天极为好面子的刘全给陈勇信落了脸皮,虽然他最后像是个德胜将军扬长而去,但陈勇信那副凶残的模样还是深深印入脑海中了。
之所以呆在家里,一来,欺软怕硬的刘全害怕落单,从而让陈勇信逮到机会报复,二来,他也害怕出门被人笑话,索性眼不见为净,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了。
虽然刘全很老实在家,但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想把陈勇信扒皮抽筋,不过,陈勇信连他师傅,筑基一品的李捕头都打不过,这可愁坏了他。
不过,李捕头治不了陈勇信,也不代表没人打不赢陈勇信。
话说这李捕头也不是省油灯,他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陈勇信打得口吐白沫,像条死鱼晕死街头,心里也大为光火,彻底把陈勇信记恨上了。
为了挽回颜面,李捕头就提出搬救兵,毕竟,这年头法不传六耳,门第之风极强,李捕头是筑基一品,自然拜了师傅的。
此时,刘全心烦意乱的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只见他又不耐烦的看向王麻子嚷道:“师傅回来没有?还有我爹什么时候归来?”
王麻子晓得刘全现在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他不想触霉头,就恭敬的答道:“李捕头还没个准信儿,不过,老爷差人回来了,说是还有几日呢。”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跑进来个喽啰,其边跑边兴奋道:“少爷,好消息,好消息…”
可话到一半,这家伙就气喘吁吁了。
刘全急道:“啥好消息,你他妈的能不能将话给老子说清楚了。”
喽啰一听,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李…李捕头回来了!”
刘全心中一喜,连忙看向门外,却是屋外迎面走来两名汉子,其中一人可不就是李捕头。
而他身边还有个身型魁梧的男子,就见这男子面容粗犷,步履稳重,腰间挂着一排飞刀,此人正是李捕头的师兄,飞刀门唐义。
“弟子拜见师傅、师伯。”刘全道。
“免礼。”李捕头笑着道:“师兄,这就是我弟子刘全,刘全,这位是唐义唐师伯。”
很快,刘全便添油加醋的把陈勇信如何欺辱他的事告诉了唐义,另一边的李捕头也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将陈勇信说成是贪财好色之辈:
“师兄,那陈勇信自恃武功高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还把我们打伤,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那你有没有报上我们飞刀门的名号?”唐义皱着眉头说道。
“说啦,我肯定说了,但…”李捕头心头冷笑,却又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见唐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时,适才缓缓道:“师兄,我不敢说啊。”
“说!”唐义面挂寒霜,冰冷道:“那陈勇信怎说的,你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
不得不说这李捕头的火候拿捏非常好,就听他道:“那陈勇信说什么狗屁飞刀门,砍刀门,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我还特意提了师兄的名字。”
唐义脸色更难堪了,而李捕头也伺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