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剑拔弩张时,谁也没注意到街边的一家二楼窗口站着一老一中两个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双目死死盯着街上做困兽斗的陈勇信,又自言自语道:“这个陈勇信倒是条汉子,老子要不要出手帮他渡过难关呢?不行,刘仁贵是六品高手,老子才筑基四品,为了陈勇信得罪刘杂毛,不划算,不划算。”
老者闻言也是笑道:“谭捕头,帐可不是像您这么算的,那刘仁贵虽说深藏不露,可您若是救了陈勇信,岂不增添一道助力,老朽好像没听说您有患得患失这病啊?”
中年瞥了眼衣着华贵的老者,道:“王员外,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怎么记得四合赌坊上次抢走某人上万两银子的货,有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呢。”
老者眉宇间闪过一丝恼怒,却又浅笑道:“呵呵,想不到堂堂清平县的四品捕头,竟是欺软怕硬之辈,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中年也为作答,只是踌躇的表情瞬间有了决断。
再说场中,陈勇信也是被逼至绝境了,他也没真敢掐死刘全,只是悄悄的松了力道,让刘全能喘上口气叙命。
而那群恶奴虽说放下了刀,但人数上也占据了绝对优势,陈勇信又赤手空拳的,必然冲不出重围。
这时,陈勇信又朝众多汉子讨价还价道:“要我放了刘全也可以,你们对天发誓,饶过那小和尚。”
这群恶汉领头的是个麻子,他见事有转机,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也是朗声道: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家少爷,这和尚我保他不死,我王麻子虽说坏事做尽,但也敬你这条义气汉子。”
“王麻子是吧。”陈勇信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话虽如此,但陈勇信却是丁点儿没放人的迹象,因为四合赌坊的人可全都是心狠手辣,不讲道理的人,而指天发誓那种东西,陈勇信也是不信的,他只不过是耍起拖延法,扣着刘全这人质悄然挪向永宁等人。
而王麻子见陈勇信耍诈,也气得火冒三丈:“喂,死秃驴,你不是答应我们放人吗,赶紧放啊!”
“放你妈个头!”陈勇信冷笑道:“男人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老子就糊弄你怎么呢,有种你咬我啊。”
说话之间,陈勇信就距离王麻子及永宁更近了。
并未松懈的王麻子也瞧出陈勇信的小把戏,连忙挥了挥手,两名汉子便夹着永宁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陈勇信突然将刘全奋力一推,他自己则如同猎豹般冲向永宁。
砰!砰!砰!
两名挟持永宁的壮汉应声倒地,而陈勇信也是如愿以偿的救回了永宁,并且还随手抄了把地上的砍刀。
就见陈勇信一手扶着永宁,一手提着砍刀,左顾右盼,嘴里也是问道:“永宁,没事儿吧!”
永宁只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经过刚才短暂休息后,也没啥大碍,机灵的点点头:“师兄,我没事,你快跑吧,我替你挡着他们。”
在如此危急关头,永宁还心系自己安危,陈勇信也很是感动,但对方见刘全彻底安全了,自然不肯放过陈勇信二人了。
“可恶,抓住他们!”王麻就喝道:“杀了陈勇信赏银一百!”
听到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陈勇信心中大恨之下便决定先下手为强了,就见他手拉着永宁,用刀杀出条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