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老子难得穿越一次,还被只老虎吓得半死,不搞点精神损失费,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心念至此,陈勇信便仰首将二锅头一饮而尽,又痛快的冲进了佛堂,嘴里更是假惺惺的哭喊道:
“佛主啊,弟子无能啊,让您的金身都成了一捧黄土啊,呜呜,弟子有钱一定要给您再塑金身…”
不一会儿,在永宁错愕的注视下,陈勇信就在佛堂里翻箱倒柜搜寻起来,最后他还真的刨出一尊陶土灯盏。
陈勇信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尊灯盏,满脸傻笑,心里更是美滋滋的想着,这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瞧瞧这灯盏,多古朴、多典雅,明朝的?不不不,这款式造型,怎么也得唐朝的吧!
多少钱?五万?
五万您都好意思说,就这完美品相,精湛做工,再不济也添个零,五十万亏不亏?
去年房价都涨了百分之二十,咱国家多少房子,上亿套库存!就这灯盏,世上仅此一件,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啊!
突然,满脑子想着如何卖掉灯盏的陈勇信脚腕给一块石头给绊倒了,只见他整个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朝前扑跌,他手里的灯盏也随之脱手飞出。
肘腋变生,陈勇信那眼睛瞪的比桂圆还大,脸色也比死了妈还难看。
“哐!”
盏碎。
陈勇信也摔了个狗啃泥,但见他心碎的捧着灯盏碎片仰天悲嚎道:
“啊,灯盏呐,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啊,呜呜,你怎么就想不开啊!”
看着陈勇信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永宁也是满脸费解,他又挠了挠头,憨直道:
“陈施主,不就一尊灯盏嘛,您何以如此伤心难过?”
陈勇信顿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永宁,又翻了个白眼,撅着嘴数落道:
“去,你说什么!什么灯盏,你还是不是和尚啊!有没有怜悯之心啊。这是聚宝盆,你知道这尊灯盏是专供佛主的吗?亏你还是和尚,你知道万物皆有灵吗?”
说到动情处,陈勇信扼腕唏嘘:
“不似希腊伟岸铜塑雕像
拥有征服疆域的臂膀
红霞落波之门你巍然屹立
高举灯盏喷薄光芒
您凝聚流光的名字
放逐者之母
把广袤大地照亮
凝视中宽柔撒满长桥海港
“扼守你们旷古虚华的土地与功勋吧!”她呼喊
颤栗着缄默双唇:
把你们疲惫的人
你们贫穷的人
你们渴望呼吸自由空气的挤在一堆的人
都给我
把那些无家可归、饱经风浪的人
都送来
在这金色的大门旁,
我要为他们把灯举起。”
“啊,灯盏啊,你就像自由女神高擎的火把,给黑暗中迷茫的信徒照亮了前路,啊阳光照耀美利坚…不,佛光照耀白马寺!”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让永宁和尚完全懵了,他那双眼睛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番陈勇信,不由自主地拍案叫绝:
“佩服!小僧真是佩服,勇信大师,您真是文采飞扬,佛法无边。小僧真是心悦臣服!尤其您那句佛光照耀白马寺真是绝了!”
看着永宁崇拜的小眼神,陈勇信心中那份虚荣简直爽透了。就见他人模狗样的伸手理了理衣领,脖子斜仰,来了个黄金四十五度角:
“唔,孺子可教,看来你慧根也不差,小僧熟读万本经书,改天再给你讲讲妇女白洁,对啦,永宁,白马寺还有经书或者杯盏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原来勇信大师真的是慈悲为怀,摔碎一尊小小杯盏都要替它往生超度,真是令小僧汗颜。”永宁满脸佩服地道:
“也罢,早前我还担忧勇信大师心地不正,如今看来,大师真是心怀善念,诺,您看佛龛下还有本镇寺经书,您…”
话音未落,陈勇信身上那点伟岸形象顿消无形,只见他如风似的冲进了佛堂,又迅速的找到了那本经书。
只见经书上用简体字歪七歪八的写着《大悲咒》三字,陈勇信一瞧顿时骂了娘,又连忙翻开一看,整个人却是愣在当场。
永宁也迅速进屋,好奇道:
“大师,这本经书是白马寺先祖遗物,可是经文太过晦涩难懂,我等天资有限,难以参悟,以至于…”
“永宁啊,这本经书我看是三岁小孩随便乱写的,亏你们还当成宝,不如这样,我今天救你一命,还帮你夺回白马寺,什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的话就不要讲了,我这个雷锋啊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书,这本经书呢,就交给我来保管。”陈勇信无耻道。
永宁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