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枯藤,老树,昏鸦。
荒村。
一缕残阳的余辉从窗照入,将原本昏暗的小屋照的敞亮起来,其内摆设简陋,除了两三件家具外,便只剩下那张大床了。
一个女子躺在床上,只见她柳眉紧蹙神色痛苦,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嘀咕着什么,显然正在做噩梦。
“啊,师姐?”
一声惊呼,药蝉衣猛地从床上弹起,白嫩的颈子与额头皆布满汗渍,她又做噩梦了。
“咦!这是什么地方?”药蝉衣疑惑道。
入眼,全是一些破旧的物件,她盖的这张被子也是破的不行,上面缝了很多补丁。
药蝉衣微微思索,想起自己不是跟冰坨子和小蛮在一起嘛,他们人了???
“喂,冰坨子??”
没人回应,接着她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回应。
“小蛮,小蛮”
还是没人回应,药蝉衣一惊,当即双手一撑下了床。
刚一下床,她就猛地一呆,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手不是被那个大胡子给掰断了嘛?这,就好啦?怎么可能”
药蝉衣正打量着自己这双白嫩的小手时,突然发现身上的衣服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那套了。
身上的这身衣服显得很粗糙,明显是用粗布做成的,关键,这还是个男人的衣服啊!
“我这一身衣服怎么回事啊???谁给我换的衣服啊???”
“咯吱!”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身男儿装的药蝉衣走了出来,入眼就是破落的小院子,在其角落还有两块菜田。
院子没有院墙,只有那一排排用树棍编制的栅栏,药蝉衣四处看了看,并未见到小蛮儿她们,不由感到一丝担忧。
药蝉衣推开用树枝编制的院门,走了出去。
顺着道路走着走着,药蝉衣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四周全是破败的屋舍和荒废的田地。
一番观察后,药蝉衣发现这里曾是一个村落,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荒废了,村里的房屋基本都坍塌完了,唯独自己身醒来的那间还比较完好。
“奇怪,冰坨子他们去哪儿了?”药蝉衣眉头微皱,疑惑道。
突然,一丝微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同时还有水流声。
听到声响,药蝉衣当即向着前方奔去。很快,当她经过一段长满野草的小路后,眼界顿时开阔起来。
只见前方有一条小河正坐落在村口,两道身影正提着两个木桶向村内走来,药蝉衣一眼就看到了小蛮儿。
“小蛮儿。”
一声轻呼,小蛮儿应声抬头,当即便看到了村口的药蝉衣。
“蝉衣姐姐,你醒啦?”小蛮儿高兴的挥手喊道。
看到小蛮儿,药蝉衣那一丝的不安也随之消散,也学她挥了挥手。
片刻后,小蛮儿拉着一个老妇人走了她身前。
“小蛮儿,这位是?”
药蝉衣好奇的看着老妇人问道,只见对方头发花白,身子更是微微佝偻,恐怕已到耳顺之年,就快踏入古稀之列了。
世人都说,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来稀。
“蝉衣姐姐,这是王婆婆,她是个大好人。”
小蛮儿当即解释道,之前她们跟雨化田一路向东,准备暂时找个栖身之地,恰巧来到了这个荒村。
然后被王婆婆遇见,她见三人一身落魄,以为是遭遇了匪徒,当即便收留了三人,她们本就是想找个临时住所,当下也就跟着去了。
片刻后。
“王婆婆,这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嘛?”药蝉衣问道。
“是啊,以前村子很热闹的,只是后来都搬走了。”王婆婆慈祥的笑了笑道。
村子都好久没人来了,王婆婆独自生活在这,也经常会感到一丝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