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后悔。”

弗兰克不假思索的回答，如果是别人或许需要愣一下甚至根本不明白白露说的是什么，弗兰克却瞬间了然，他也看懂了白露的表情。

白露闻言一笑，由衷的道：

“没有比这更让人愉悦的回答了。”

“···你准备怎么做？”

弗兰克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无法理解的少年至少在性格上是十分恶趣味的，顿了顿，决定换个话题免得等会把自己气到，他年纪大了。

白露抬手对准弗兰克等人背后的巨大要塞，轻笑道：

“撒···先毁灭一座移动要塞如何？”

轻描淡写的态度和嘴角玩味的笑容让人无法琢磨透，面前的少年的惊世骇俗的话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然而没有人敢去赌，他们亲眼见证了那非人的力量，谁都知道少年有着将玩笑瞬间变成现实的能力。

弗兰克却仿佛一点都不紧张，语气十分平淡的道：

“这可不像是救世主。”

白露放下手呵呵一笑，仿佛之前只是开玩笑，言辞颇为犀利刻薄的道：

“可以进化、发展，不断演变的才是人类，简而言之，就是充满不确定和可能性。

静止的人类，所谓的‘大人’，只是污染空气、浪费资源的一团有机物罢了。

简单的讲，该死的时候就乖乖去死。

我要的，只有那些孩子而已，他们才是真正的人类。”

“你说的没错。”

弗兰克身后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所尊重的老人，让人类实现梦寐以求长生的新纪元开启者居然同意了白露的话。

白露顿感无趣的撇了撇嘴，眼睛一转，盯着弗兰克头顶被金属面具包裹的尖角，半眯着眼轻笑道：

“话说，窃取不属于自己，无法掌握的力量，反而不断被侵蚀，日夜承受着比骨髓还要疼痛的痛苦，感觉怎么样？”

人类是不可能长角的，最起码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可以，长角的是叫龙。

弗兰克的电子眼转动了一下，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头顶，但他仿佛看到了面具下已经熟悉无比的那只尖角，苦涩的道：

“刻骨铭心的清醒。”

白露眉梢一挑，轻哼道：

“继续清醒下去到最后一刻吧，新船上可没有破烂存在的余地。”

“真是刻薄的救世主。”

弗兰克无奈的笑了笑，听到白露明确的说‘不救你’也没有感到失望，因为这是他该背负的罪孽，对于白露的刻薄言词也没有感到不满，他已经有些摸住这位的性格了。

白露听到‘救世主’的称呼，挑了挑眉，不甚满意的道：

“第二次了，你明明是无神论者。”

并不是所有的科学家都是无神论者，有不少科学家都认为‘神’是强大的生物，或者是强大的人类，毕竟无法证实宇宙中是否存在更先进的文明，也无法证实在人类现在的文明地球上是否有发展程度更高的文明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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