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又道:“其实我们应该再寻找一位盟友,兴许离我们大业完成的那一天会更近一些!”
说完,男人沉思了一刻,然后拂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却在这时,女人又叫住了他,道:“楼主,其实眉娘今日有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今日或能将顾十一娘留在我崇绮楼中,但前提条件是,必须得让她……失贞!”
男人便顿住脚:“一个失了贞的小姑子,于我来说,还有何价值可言?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是顾家十一娘,若在我崇绮楼中出了事,你我都有负不起的责任!”
女子脸色一白,忙低头道:“是,楼主,眉娘懂了!”
男人再次迈步向前走去,却又在临出门时,再次补充了一句:“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今日来过!另外,沈氏娇娘那里,也要让人好好的盯着,一旦她向她女儿说出那枚督印的下落,立即派人告知我!”
“是!”
赛马场上再次一阵叫好呼啸,新安郡主扬起的马鞭狠狠落下,骏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几乎将新安郡主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这时,一只小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带动着她的身体嗖地一下腾空而起,朝着不远处的地面落了下去。
待到新安郡主站直身体时,方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的这道身影赫然便是顾家十一娘顾氏阿钰。
而随着她们站稳,场中再次传来一片喝彩:“好好!三场比赛,顾十一娘均得魁首,真是厉害!”
魁首?是她赢了,又是她赢了!
听到这句话的新安郡主如同做梦一般的神情一呆,旋即柳眉倒竖。
“你说你不会骑马?”她道。
“我是说会……一点点,毕竟好久没有骑过了!”顾钰道,“多谢郡主,今日玩得很是痛快!”
“可我不痛快,顾氏阿钰,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就是在耍我,你一直在耍我!”
……
“父王,您一定要为女儿作主,那顾十一娘实是欺人太甚,她说她什么都不会,所以才骗得女儿输了好多金铢给她!”回到司徒府的新安郡主自知祸闯大了,赶紧抱着父亲会稽王的大腿哭了起来。
而此时的会稽王正在司徒府的大厅中与人煮酒清谈,忽见女儿大哭着回来,也是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起来再说!”会稽王不免大怒,但毕竟也心疼这个女儿,舍不得太过苛责!
新安郡主两眼汪汪,再次大哭,会稽王只好问她身边的婢女。
婢女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答道:“郡主与顾家十一娘比赛投壶、射箭和骑……骑马,每次比赛都押……押了赌注,没想到输……输了!”
“输了多少?”会稽王问。
婢女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眼一闭,答道:“一……一万二千金……金铢!”
听到这个数字的会稽王立时脸色惨变,狂怒。
新安郡主眼见大势不妙,赶紧又解释道:“都怪那个顾十娘顾氏阿芸,是她怂恿我的,就是她让我骗顾十一娘去崇绮楼,就是她!”
……
“娘子,不好了,新安郡主……”听闻消息的婢女阿姝也急了,忙急奔至顾芸所在的暖阁之中,但见顾芸还在悠闲的品着茶水,不免心中又恼又气道,“娘子,这次事情真闹大了!”
顾芸一听,眼睛一亮,竟是兴趣大盛,问道:“怎么闹大了?是不是顾氏阿钰在崇绮楼中做出了什么丑事让人发现了,现在整个健康城都知道了吧?”
“娘子,你还在想这些干什么,赶紧想想怎么跟琅琊王殿下和新安郡主解释吧!”婢女急道,“现在十一娘的名字是传遍整个健康城了,但大家传的可不是什么丑名,而是对她的大力赞扬,大家都说顾十一娘乃女中翘楚,不输男儿,凤凰于飞,贵不可言!”
“你说什么?”
顾芸眉梢一扬,陡地便站起了身来,转眼,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了她的暖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