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行并没有打击到顾西锦对赌石的积极,所以在第二天的一早,没了姨妈的打搅,方奎又早早的被她使唤出门。
两人坐着出租车来到赌石市场,因为是露天的缘故,头上太阳照下来,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覆上了一层薄汗。
越接近中午,过往的人就越不乐意行走在太阳底下,如果你看到街上显得比较空dàng),那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因为都挤在店里面。
顾西锦和方奎是过来玩的,也是过来赌石的,却也没想过跟那么多人都挤,便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店进去。
正在跨过门槛,隔壁店门口坐着的一位老者就对他们俩招招手,劝说道,“小伙子,小姑娘,那家店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是赌不出来的玉石的。”
“为什么?”顾西锦好奇的问道。
她一眼看进去也知道那些料子不是从废料里面挑出来的。况且,赌石本就是十赌九输,又如何能够保证什么。
老者叹了一口气,“这事还得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顾西锦和方奎相互对视一眼,又听老者接着说道,“三年前,这家店主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料供应商达成一笔交易,那些石料不管是咋一看还是仔细瞧都是出绿很高的,这里的很多店主包括我,当时都很羡慕嫉妒,可谁能想到表皮之下竟是那么的不堪。”
“高价购入的原料,为了广迎四方来客,这家店主当时决定来一场现场赌石,并且挑出一块已经开窗带绿的原料出来,本应该是百分百出绿的,可结果却是薄薄的一层靠皮绿,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再接下去就是刀刀切跨,都已经切到碎末,任是没出一点绿,可想当初的打击有多大。”
如今回想起来,老者也是一脸的遗憾,捋了捋灰白色的胡子,又道,“然而事并没有因此结束,接下来的两块原料,同样都是表象很好,可结果却比第一块还要糟糕,别说是靠皮绿,就是指甲大小的一点绿都没有。”
“当时,我们就怀疑他被人给骗了,而他已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私心里又不肯承认。”
“经此一事后,这件事就被传开,他店里的生意是一比一差,偶尔有进去的人买下也没有人赌中过,所以三年间,这家店便跟费了没有两样。”
“那里面放着的原料,该不会是……”顾西锦接着问道。
老者点点头,“就是那时候的,他当时购入很大一批,几乎把所有的家当都赌在了这上面,若不是一直内心在执着硬撑着,这家店也早该关门了。”
“不过,现在离关门也差不多了。”老者又添了一句。
顾西锦目光复杂的看向老者,眼前的老者真有这么好心告诉她这一切?
就算这些都是事实,可他的这个行为对客人来说或许是善意的提醒,但对这家店的店主来说,何尝不是在落井下石。
方奎的想法同顾西锦是一样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来,有些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的,不过,赌石本就十赌九输,我们也就进来凑凑闹的。”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的出绿几率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不过还是要多谢这位大叔,其他店里人实在太多,我也就是带自家妹妹出来长长见识,所以去哪家都可以。”
老者见两人固执的进去,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不知是在遗憾什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