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只能照亮它周围的一小圈范围,此时的许彻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在夜sè中熠熠发亮。
他就这么盯着我,过了好半晌才淡淡说道,“没什么。”
似乎已经很久没被他用这么冷淡的目光注视过,我愣了两秒钟。
随即被胃部汹涌的疼痛淹没。
“唔......”我捂着肚子蜷缩起身体,感觉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他原本冰霜冻过一样的语气终于出现了裂缝。
帮我擦掉额头的冷汗,俯身轻声问我,“还在痛?我带你去医院。”
我qiáng忍着难受,摇摇头,“药,药在床头柜里。”
家中随时都备着常用的胃药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我最近饮食规律心情放松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犯过胃病。
昨晚一时冲动,完全没想到那几杯烈酒不但让人宿醉,还会把胃疼也给引出来。
许彻没花多长时间就翻到了药,环着我的肩膀把我扶起来,背依靠着他,把药和水依次喂到我嘴边。
吞了药,胃里的翻江倒海终于渐渐减弱。
我垂着头轻声道谢,“谢谢。”
他什么话都没说,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回床上。
我闭着眼睛,数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床头的灯光熄灭,床的另一侧传来因为重物压陷的触感。
接着,他霸道地伸手把我圈进怀里,在我头顶轻声说,“睡吧。”
今晚的许彻太过反常,我又没有力气追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本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环在xiōng口,会胡思乱想一整夜睡不着,可不知道是因为实在太累的缘故,还是因为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又被他熟悉的气息围绕,太过放松的缘故,胃部疼痛减缓,我很快陷入香甜的睡眠。
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是被刘姨叫醒的。
她站在床边,轻轻地摇我的手臂,“小沫,小沫醒醒,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你的胃又不舒服。”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接着瞬间皱起眉头。
脑袋像是被人举刀劈成几瓣那样难受,对比起来胃里的那点不
舒服就像是挠痒痒似的,可以轻描淡写带过。
我忍不住伸手揉了几下鼻梁骨和太阳xué,然后才抬头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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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刘姨见我醒了,直起身子走向窗边,动作轻柔地拉开窗帘。
鲜亮的阳光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入房间,一瞬间铺面地面。
光线刺入双目,我下意识抬手挡住qiáng烈的光线。
这下不仅仅脑袋疼,双眼也开始肿胀难耐。
原来宿醉是这么的难受,尝试了一次我就觉得掉了自己半条命,不知道那些日日买醉的人,是怎么撑过刺激之后的煎熬的。
刘姨拉开了窗帘之后又回到床沿边坐下,“怎么样,胃还疼吗?头呢?我还给你煮了点绿豆汤,一会你先喝点醒醒酒。”
说着说着,突然抬手在我胳膊上打了几下。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跑去喝什么酒!就这么糟蹋自己身体!”
她语气很凶,打在我身上的巴掌却很轻。
家中小辈不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