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她浅浅地笑,“我有名字,不叫喂。”
她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让她下不了面子,不过很快就为自己找了
个蹩脚理由。
“我俩之前也没聊过天,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懒得和她争辩,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事?”
听到这个问题,
她原本还因为刚刚的冲突有些泛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快得像是谁突然按了个隐藏开关。
她嘴角隐约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最近你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啊。”
我紧闭着嘴不说话。
她当然也不需要我配合说什么话,自顾自继续往下tiáo侃,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晓宁和他女朋友的感情据说是坚如磐石,以前也不是没人想去挖这个墙角,可惜人家墙砌得厚实,没一个人成功过。没想到你锄头使得这么厉害,挥几手就手到擒来了?”
我听着她不伦不类的比喻心底竟然有些想笑,很想提醒她手到擒来这么用也不太合适。
不过她已经说到兴起,完全不给我chā嘴的空间。
“晓宁大小也算公司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不说长得也好,你会动心也不奇怪。不过你都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天天凑上来扒着许总这棵大树是什么意思啊?想脚踏两条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资本。”
我平白无故听到她一顿说教,句句都是准备教我做人,原本就在压抑的坏心情顿时落到谷底。
正准备问问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晓宁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
不但如此,还“嗖”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结结巴巴道,“许.....许总,您回来了?”
我下意识回头,只看到拐角处许彻一张半明半暗的脸,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
电梯间其实在我正对的方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从另一边的楼梯间拐上来,就在沙发靠着的这面墙结束的拐角,晦涩不明地看着我和那名年轻的女秘书。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我站起来,心中坦荡,倒是没有女秘书那么紧张。
他走过来,路过我的手牵起我的手,拉着我朝办公室走去。
女秘书站得笔直,却垂着头不敢看他,我看到她紧张得身子都在颤抖。
这种背后说boss坏话被正主抓到的事情,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路过她桌子的时候,许彻伸出手指轻敲桌面,用他形状优美的薄chún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
“你明天不用来了。”
刚刚还抖成筛的纤细身体,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就僵硬得像具死尸。
我原本还对她的挑衅愤愤不平,现在却觉得她有些可怜。
几句话就功夫就丢了工作......
这头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许彻拉着进了屋。
透过门的最后那一眼看过去,她似乎是在捂着脸低声哭泣。
房门在我身后关上,彻底隔绝了视线。
我讪讪地看许彻,“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她就随便八卦了几句
就开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