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很细心,每天都帮我准备清淡可口的食物,单独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避开许彻和杨孟锦是我现在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没有拒绝她把我当成一朵娇贵的花儿来照顾。
公司那边,因为不知道该向谁请假才对,我便给方怡和晓宁都发了消息。
晓宁让我安心养病,不用担心工作。
方怡更直接,只回了我一个“嗯”字。
我也不明白她是同意了我的病假,还是单纯地表示自己知道这回事罢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听着屋外的动静,确认许彻和杨孟锦出门上班之后,才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出房间来到厨房。
刘姨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我,“你怎么起来了?别吹了凉风病情加重才好。”
“没事的,我就想出来透透气。这就是个普通的小感冒,没那么严重。”
“感冒也要重视啊,你看你病一次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偏偏身体不好还总容易生病...”
她一边找了个椅子,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下,一边絮絮叨叨数落我。
说起来,这小半年里我大大小小还真生了好多场病,病因不一,但每一次似乎都和许彻多多少少挂上点关系。
更奇怪的是,我以为白家破产,我和母亲四处奔波的那段艰难日子才会让我最不适应,可那段时间,除了因为没钱经常饱一顿饿一顿,胃变得不太好之外,连感冒都没得过一次。
人类的身体还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刘姨还在担心我,“虽然那天就请医生来看过,要不过一会我再陪你去看看,再开点药?”
我摇摇头,“我已经好多了刘姨,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而已。”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一病,许先生也跟着受罪。”
“生病的人是我,他受什么罪?”
“话是这么说。不过啊,你受的罪是身体上的,许先生那是jīng神上的。你是没见上一次你发烧的时候他那忙前忙后着急的模样,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简直恨不得替你发这个烧。”
我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指,并不搭话。
她搬了马扎坐在厨房门口,一边摘菜一边和我聊天,忙着手里的活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不太对。
还在继续讲许彻,“这次也是嘛,前天一大早我发现你生病了之后,他比谁都着急,在你床边守到你醒过来才肯出来吃饭,孟锦小姐怎么劝都劝不了呢。”
我隐约记得那天我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3点,所以他那天就是因为担心我的病情,连早午饭都没有吃?
“就算了为了许先生,你也
要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刘姨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在她休假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大起大落几个回合,还在像从前一样努力帮他刷着好感。
“刘姨,”我开口打断她,换了一个话题,“今天吃什么?”
她瞅了下手中的嫩绿的菜叶,“再给你做点蔬菜粥吧,别的我怕你吃不了。
”
过了一会,她终于摘完了菜叶,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正准备把收拾好的东西拿回厨房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犹犹豫豫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