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许彻家里的时候已经比较晚,餐厅和厨房的灯都已经熄灭,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提前和刘姨打过招呼说不回来吃,不用给我留饭。
见到这样的场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惊奇的。
明早还要早起去店里帮忙,我放下包之后,径直回自己屋里拿了换洗的衣物,准备洗了澡早点休息。
抱着衣服刚出门,就听到玄关那边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的房间离玄关很近,近到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幻听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脑子里警铃大作,轻手轻脚地朝门口挪了过去。
玄关进来的拐角处,靠墙边立这一个窄柜,我顺手拿了其中一个摆设用的空花瓶,当作自己的防身武器。
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捧着花瓶站定。
如果进来的人我不认识,就准备先把花瓶砸他头上再说。
说起来很长的一段心理历程,其实前后也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行动甚至比脑子更早。
门外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开门的人似乎还在试图把什么东西chā进门锁,不知道是钥匙不对,还是他压根就没有钥匙,门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开。
我把手里的花瓶举高了一点,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又过了片刻,门锁终于转动起来。
我正想闭上眼睛朝人砸过去,眼角却看到了熟悉的深蓝sè西装。
“许彻?”
他站在门外,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和高举花瓶的我大眼对小眼。
他的视线从我举过头顶的胳膊一路扫到脚下,接着不解地问我。
“你在做什么?”
我急忙放下手臂,把花瓶放回柜子上。
“没。我不知道你没回来,还以为是小偷在撬门来着...”
他皱着眉走进来,关上了门。
把屋主错当作小偷实在是有些尴尬。
他换鞋的时候,我就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和外套,故作关心地多问了几句。
“今天这么晚回啊。”
“嗯,有应酬。”
“吃饭了吗?”
“吃了。”
他已经换完了鞋,直起身子。
用他修长的手指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动作带着几分狂野。
我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先走,继续去洗我的澡时,鼻子里突然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酒jīng味。
吸了几下鼻子,确定自己没有闻错,而且还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顿时有些生气地堵在他前面。
“
你喝酒了?”
他撇过我的视线不看我,不过嘴里还是诚实地作答。
“喝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
“出院的时候医生不是交代过禁忌吗?你现在伤都没好,学人家喝什么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