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高高扬起,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说完又指了指我身后的地面。
“姐姐,你有东西掉了。”
我下意识回头,脑后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瘫倒在地前,隐约感觉自己落到了那青年怀里。
耳边同时传来车辆紧急刹车的声音。
好像迷迷糊糊过了很久,我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后脑还在一阵一阵地钝痛。
除了被人用硬物打了一棍子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任何解释来。
身体也十分僵硬,酸痛感遍布全身。
我想伸手揉一揉已经麻木的肩膀,这时才发现手臂被困在身后,完全动不了。
被人绑住的念头刚刚冒出来,我就吓得清醒了过来。
这里看起来是个老旧的仓库。
空
间很大,墙很高,大门在左侧远处的墙
上,此时紧紧关闭着。
两侧墙上对称地安装了好几个小窗,上面布满了灰尘,有些的窗户的玻璃甚至已经破碎了一半。
昏暗的光线正是从这些小窗里顽qiáng地照射进来。
在离我不远的角落里铺着两张脏兮兮单人床,被子被凌乱地裹成一团,看起来也是睡了很久从没洗过。
除了这两张单人床之外,整个空间里没有什么显眼的物品。
墙角乱七八糟堆放着很多木箱子,上面也落满了从窗外卷进来的灰尘。
灰sè的水泥地面上四处都是凌乱的鞋印。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反绑在一把老旧的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之后,我已经顾不上后脑勺彷佛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钝痛感。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轻声喊了一句。
“有人吗?”
我的声音瞬间在这间破旧的仓库里回荡起来。
其实我被绑住的位置正好能观察到整个仓库,刚刚环顾四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里没有人。
心脏一直在砰砰乱跳,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和警匪片里的绑架镜头,在脑子里疯狂交织闪现。
我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一点。
不知道刘姨有没有把我出门的消息告诉许彻。
最迟等到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我的失踪。
一边又在想这伙人是为了什么才来绑我。
那个鸭舌帽青年很明显是认识我才会上来搭讪,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的,又跟踪了我多久?
我第一个就想起齐左。
这段时间的东躲西藏就是因为他的事,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有谁和我结下过这么大的仇。
我尝试着左右摇晃木椅,它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过依旧很结实,短时间内我应该弄不垮它。
正当我努力四下观察,试图在有人发现我醒之前找到自救方法的时候。
我身后那面墙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咯吱...”
我这时才注意到墙角那边有个破旧的铁门。
因为锈迹斑斑,和它周围沾满wū渍的墙面简直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鸭舌帽青年已经摘下了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