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起来十分满足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打断他。
配合地摇摇头。
“在他妈妈肚子里,其实还不太看得出来。”
他说着羞涩地笑了笑。
“但这一团小小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小手小脚,再从他母亲肚子里出来。”
“小沫,我突然有了很深的责任感。”
“在我近30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对另一个人负担起全部的责任。”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我想他曾经也这样期待着我的降生,迫不及待地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塞到我怀里。
我鼻头一酸,“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谢谢。”
他朝我笑。
“你一定听说过我是靠小妍家里的支持,才起家的吧?”
他突然把话题一转,我顿时有些不自在。
“嗯...齐左...”
他目光悠远,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
不顾我拘束的表情,往下接了下去。
“他们说得没错,10年前的我就是个穷光蛋,没学历没技术,带着所有的家底跑去津市碰运气。”
“如果不是遇到了小妍,没准我现在还在某个工地打着苦工。”
话题越绕越远,我更加的不解。
“齐左...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听我讲一讲吧,我还从没和人讲过这些事呢。”
今天的他似乎脾气十分的好,讲起曾经的事来语tiáo意外地温和平静。
“何况,这和我们要聊的也不无关系。”
他这么一说,我放下了催促的心,安静地听他讲起了往事。
“我娶她的时候,就是为了她家的权势。”
“......”
“男人看男人总是比较准,她父亲和哥哥一直反对她和我在一起。”
他露出个无奈苦笑,“可惜这个傻姑娘被我骗了,死活要嫁。”
“她家里人最后也只能妥协,我就这么成了温家的女婿。”
“
结婚以后,我如愿在她家的家族产业里崭露头角。可惜不久我就发现,不管
我做得再好,她父亲总提防着我,不愿意放实权给我。”
“我娶她原本就是为了爬到顶端,又怎么会甘心这样在温家做一辈子的窝囊狗。过了一年,我怂恿她和我回江市发展。”
齐左讲的故事和之前我从柴暖暖那里听到的版本大差不离,只是传言总没有亲历者讲得这么栩栩如生。
我听着听着,忍不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轻声问他,“后来呢。”
“后来,她架不住我天天说夜夜念,又出面帮我说服了她父亲,让温家同意让我们走。”
“我还记得我们回来之前那天晚上,她父亲把我喊到书房,十分不屑于我开拓江市市场的计划,很直白地告诉我只要不亏空得太厉害,他们看在宝贝女儿的面子上会养我们一辈子。”
齐左放在茶杯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尖泛起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