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开这个口。
宋书澜那边又是一团乱麻,再掺和进来只怕事情会更加复杂化。
我长叹了一口气,实在没什么好的思路。
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也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
迎面而来一个俏丽的身影,我躲闪不及和她撞了个满怀,她手里的药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急忙道歉,又赶紧蹲下身来,帮她拾起四散的药瓶。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没有一丝怒意,“没关系,也怪我走的太着急。”
我把手里的药瓶都递给她,和她对视的时候我愣住了。
是上次我在这个医院见到的,和许彻站在一起的女人。
从近处看,她比那天我远远看到的侧影更加楚楚动人。
乌黑的长发上只简单的别了一个银sè发卡,一袭样式简洁的墨绿sè长裙沉得她的皮肤白皙通透,鹅蛋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温婉的柔光。
这时她有些愕然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怔怔盯着人家看了许久,急忙掩饰性地把药瓶塞回她手上。
“不好意思。”
她笑了一下,左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凭空又多了一分俏丽,“没事没事,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
她的笑容逐渐扩大,眼睛里闪耀着光芒,使劲朝我身后的方向挥手,“我在这里。”
我僵硬了一下,很怕身后来的人就是许彻。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向她告辞,好像正被一只恶犬追赶那般,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母亲的病房还是老样子,她神sè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空气里没有一丝的人气。
我同之前无数次那样,换掉花瓶里已经干枯的花朵,然后拉起她的手,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一呆就一个下午。
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每次坐在这里就有种无从说起的感觉,只能默默感受着手里传来的温度,假装自己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从她身上获得依靠。
坐了好一会,我才起身去续缴了接下来一个月的费用,在走廊遇到了母亲的主治医生,又和他聊了不少关于母亲目前状况的话题,天sè渐晚的时刻才离开医院。
到夜幕的时间已经有些晚,我匆匆忙忙换上制服就赶去开工。
没过多久,许彻又出
现在了他经常坐的那个位置,我想起下午的偶遇,一边在心里诽谤他繁忙的生活,一边同往常一样小心翼翼绕过他那片区域忙碌着。
柴暖暖已经回来上班,这几天晚上我俩会挑休息的时间一起到后门巷子那边闲聊,今天因为我还在犹豫宋书澜的事情怎么说才好,就一直忙到深夜也没有过去找她。
我正一个人在休息间喝着水,阿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现在跟我去看一下左哥。”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受了什么伤,“他怎么了?”
阿德粗犷的五官上竟然浮现出了纠结的神sè,只是一秒钟又恢复了原样,
“没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他上了楼,一路走到齐左那间奢华的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