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地看向远处许彻常坐的位置。
他现在也依然神sè自然的坐在那里,低着眼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好像刚才和我的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忍不住缩在一棵柱子后面,多打量了他几眼。
不偏不倚的说,他真的是个十分好看的男人。从侧脸看过去,细碎的头发下是英挺的眉毛和笔直的鼻梁,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低垂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整个人没有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虽然他坐的位置很是偏僻,脸上也没什么笑意,但我打量他的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已经有了两三位美丽自信的女士上前同他搭讪。
细想想,我当初也是被他的皮囊吸引的吧?
总是幻想着能捂化他这副略带忧郁的冷情面孔,最后才发现他是天性薄凉,谁又能捂得热。
他对那些来搭讪的人也一样冷冷冰冰,被问烦了就面无表情地抬眼,漠然地盯着来人,直到对方灰溜溜败下阵来,狼狈逃开。
而他,又会把玩起手中的酒杯,好像他就是为了那个透明的玻璃杯,才在这里一动不动坐几个小时。
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视线顺着我的方向看过来,和我打了个对视。
我一下慌了神,什么也不顾,飞快逃离了现场。
下班的时候我还是打了车直奔柴暖暖家,原本宋书澜让我等明天他和我一起过去,但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决定还是现在就去看看她。
车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司机突然问我,“后面那个车是你
认识的吗?跟了我们一路了。”
我扭头一看,在路灯的光线下勉qiáng辨认出,是之前和宋书
澜讨论过好几次的那辆银sè车,一直不紧不慢跟在我们后面。
我想起宋书澜那天讲的话,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看过的各个警匪黑帮片中跟踪绑架的桥段,突然紧张了起来。
“师傅,你前面拐个弯绕一下,看他还跟着我们不。”
没想到师傅一听比我还紧张,“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大半夜跑车就为了多赚点养家,你不要连累我啊。”
说着也不再管我,踩了油门飞快把我送到目的地,不停催促我,“快下车,我不想惹事上身。”
我前脚刚下车,他一秒钟不耽误,立马飞驰而去,凌晨安静的街道里一阵异响。
那辆银sè车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甚至还体贴地关了车灯。
我在路灯下和它对峙了许久,终于恶向胆边生,快步走到车边狂敲车窗。
如果真的是齐左的仇家之类的人物,我一定要让他再给我多买几份人身保险才行!
车里的人坚持了好久才摇下车窗,我看清车里的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许彻?”
他坐在驾驶座上,隔着车门仰头看我,漆黑的眼睛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